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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乘车,我身上也发生过一个有趣的故事。
五十年代我在师大女附中读书时,一个寒冷的冬天,雪下了一夜,地上的雪近半尺厚。
早晨,我推出自行车去学校赶早自习,范济生秘书看见了,决定派父亲的吉普车送我。
我就是不同意,说:&ldo;爸爸说过多次,不让我坐他的车。
再说,同学看见影响不好。
&rdo;范秘书担心路滑难行,就对警卫员使个眼色,警卫员趁我不备,把自行车锁上,拿着钥匙跑开了。
司机怕发动汽车引起父亲注意,叫范秘书等人帮着把车推到街上。
我无奈只好上车。
车到西单皮裤胡同口,离学校还有很远一段距离,我怕被同学发现自己搞特殊,坚决要求下车,然后挽起裤脚,踏着没脚的雪去了学校。
在家里,父亲对我们这些晚辈,一贯要求严格,他对某些高级干部子女为非作歹而家长又百般包庇纵容,十分反感,曾大力呼吁&ldo;今后考核干部时,也把他对子女的教育情况列为德才表现之一,认真考核。
把这一问题看得重些,才能引起足够的注意&rdo;。
又说:&ldo;如果不正之风在家庭里代代相传,那就不要多久,我们民族的精神、党的优良传统都将荡然无存,岂不可虞!
&rdo;
父亲是有资格说这种话的。
我是他惟一的女儿,我安心干我的工作,从来不给他添乱,我爱人丁衡高也是一心一意搞事业,我和老丁惟一的女儿聂菲,更是个规规矩矩的孩子,从小就听爷爷的话,从小就知道艰苦朴素,裤腿短了,接一块,继续穿。
家里人一直记得一件事:聂菲上初中的时候,有一天放学回家,在路上想买零食吃,挑来挑去,最后只买了一块果丹皮回来。
她的外公看见她回来,就笑了,说:&ldo;我就知道,你最多也就是花几分钱,买个果丹皮解解馋。
&rdo;说得大家哈哈大笑。
聂菲从上小学到大学毕业,学校里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外祖父是聂荣臻。
从她身上,看不出有什么&ldo;特权&rdo;,她朴素得就像一个平常人家的孩子。
我姑妈聂荣昌的三个儿子、李继津、李继宣、李继家,还有我姨妈张琪华的儿子周继刚、周继强、女儿周继英,都是从小就在我家生活。
他们也是从小就受到我父母亲的教育和感染,老老实实做人,认认真真干事,稍有不慎,就会挨老人的批评。
周继强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姨父周映渠也是个老革命,参加过南昌起义,以后又在新四军五师任职,1946年6月中原突围时,在陕南他被叛徒出卖、国民党匪徒趁夜围攻时牺牲,灭绝人性的敌人竟然将姨父的头颅割下来挂在城头示众。
解放初,小继强来到我家,父亲爱怜地抚摸着他的脑袋说:&ldo;你是烈士的子弟,以后要好好学文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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