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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2页）

&ldo;闭嘴！

你根本不配提姑姑的名字！

&rdo;颜浔从风穆的嘴里听见这个一直以来在他心中都是禁忌的名字，倏然杀气尽显，向着旁边的人铺天盖地地袭去。

&ldo;姑姑？&rdo;风穆一直以来都觉得颜浔过于精致的容颜看上去有些熟悉，但是总想不起来，听他一语，忽然脑海中浮现了一个白净清纯的小男孩。

&ldo;你是杨氏夫妇的孩子，当初灵族长老的后嗣？&rdo;风穆瞧着明明应该已经被杀掉的人十多年后还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震惊是不可能的。

&ldo;当初本座幸未遭你的毒手，是否如今天下，谁还记得你屠戮灵族全族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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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穆被颜浔的话狠狠刺入了心脏，看着他眸中不加掩饰的仇恨，往事如潮般瞬间占据了脑海，整个人身形不稳，踉跄了几下。

颜浔冷眼瞧着已经没有了任何威仪的人，轻笑了一声，像是要在风穆的伤痕上再添一刀，将他曾经的罪恶一一数尽。

&ldo;当初灵族助你登上皇位，本想只求得一个安南国的庇护，你却忘恩负义，强占灵族族长，明知道她是有夫之妇，仍囚于深宫当中，简直丧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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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朕没有……朕是真的爱殊儿，想让她做皇后的……&rdo;

风穆喃喃道，不想承认自己当初做的事情。

如今忆起那个温柔似水的女人，仿佛她的一瞥一笑都已经深入心底，可是现在再细细想来，却如一把利剑，生生地将自己的心脏割成了碎片。

&ldo;你可知道，那一夜，灵族的人为了救出自己的族长，倾尽了所有，你得知之后，却恼羞成怒以灭反贼为由，派了暗卫和御林军将他们尽数斩杀在城外，你又可知，当时的鲜血到底溅了多少在宫墙上，流了多少在你所谓的天子脚下！

要不是父母拼死护我进宫让我去找到姑姑，你以为本座现在还能站到你的面前掷地有声吗！

谁曾想，那时的我刚到，你却愤怒地进来，将姑姑强占，我就躲在帘后，看着你的畜生行径，要不是姑姑暗示我不要出声，你以为，当初的我就不敢杀人吗！

就一个晚上，灵族就这样被你这个恶魔给毁了……毁得一干二净。

两个月后，我好不容易求得人来宫城救姑姑，得到的消息竟然是她自尽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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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浔就怔怔地看着他，语气没有丝毫得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自己的往事，目光审视着风穆，像是在看一只蝼蚁，这种人，早就不值得他再费心力了。

&ldo;朕没想要她死，没想让她死……&rdo;风穆已经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岁。

他当初做的事情，在后来看到伊殊几近崩溃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他只是不想让她离开而已，怎么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