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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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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绾觉得这两天二爷不大对劲，经常一副患得患失的模样，要么对她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有时又会兀自怔怔发呆……他发呆时，她也在看他，总觉得他有心事。

她给他倒了杯茶，递到他跟前，&ldo;二爷在想什么?&rdo;

郁桓生接过茶碗，搁在了方几上，将她拉过来一些，问：&ldo;如果有下辈子，绾绾还会记得我么?&rdo;

你看，就是这些让人摸不着头脑又没办法让人放心下来的话。

倪绾一听，还以为北伐计划出现了什么问题，心里惴惴不安，问：&ldo;怎么忽然说这种话?&rdo;

郁桓生微微发怔，倏地又一声失笑，&ldo;是啊，我魔怔了，怎么忽然跟你说这种话?&rdo;

&ldo;二爷……&rdo;倪绾直觉皱起眉，他的模样让她心里更为不安。

&ldo;没事。

&rdo;郁桓生拍拍她的手，说：&ldo;动荡之年，国不国，民不民，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但如今我有了你……做事情总要瞻前顾后一些。

&rdo;

倪绾不知道想了些什么，问：&ldo;我会成为你的负担么?&rdo;

&ldo;不会，&rdo;郁桓生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ldo;没有你的时候我不怕死，有了你之后我想好好活着，家里除了老爷子，你是这世上让我唯一记挂的人。

&rdo;

&ldo;那你……一定要为了我好好活着。

&rdo;她靠了过去，背抵着他的胸口。

&ldo;好，咱们都好好活着。

&rdo;

……

夜里，郁桓生站在书台前提笔写字，他想为郁府上下做个圆满的交代，即便这里不是个真实存在的世界，至少对于他来说，这里并不真实。

却是他渴望的。

倪绾站在他旁边为他研磨，她看着他写出来的那些字，不免感到心酸，说：&ldo;就算要离开北平，也不至于要遣散府里的所有人。

&rdo;

郁桓生还是那么老神在在，道：&ldo;战事一旦爆发，北平沦陷是迟早的事，咱们走了，何苦还留着他们枯守这么一个偌大的府邸?现在将他们遣散，让他们各自营生去，以后不管是福是祸，命就都是他们自己的了，这样岂不好?&rdo;

&ldo;你自有你的道理，我听你的，&rdo;倪绾垂下脸来，看着台灯的光照在砚池上，照得一池墨水荡着微茫，&ldo;只是，管家年事已高，我不忍他到这般年龄还要忍受颠沛之苦……&rdo;

&ldo;你想到的，我自然也想得到，&rdo;郁桓生拉住她的手，&ldo;我会给他安排个好去处。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