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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2页）

维利警官冷笑了一声，继续狠狠地奚落他们。

他嘲笑他们的土话、口音;质疑他们出生的合法性;探究他们母亲的贞节程度;继而对他们的道德水准予以否定。

接着又讥笑他们奉若神灵的马匹;称他们是&ldo;臭烘烘的放羊娃&rdo;。

他竭尽恶语中伤之最大能事，用他想得出的最难听的脏话咒骂他们。

而后他开始攻击他们的各种荣誉绰号，甚至暗示说对他们的性别都有怀疑，因为他们看上去男不男、女不女的。

这无可避免地引发了牛仔们轰然而起的愤怒还击，在震耳的狂吼与尖叫声中埃勒里还真的有所发现‐‐（牛仔们指出）原来维利警官是只狰狞的老狼;是腹中装满蛇蝎毒汁的恶魔;是半人半羊女妖私生子的私生子;是朝井水里下毒的坏蛋;是心里长满仙人掌刺、口舌像盐碱地一样可恶的孽障;是无耻的骗子，是卑鄙的小人……最终证实，他应得的下场是：被处以最严酷的刑罚，必须&ldo;钉出去示众&rdo;‐‐那是西部人最为津津乐道的惩罚形式‐‐割去受刑者的眼皮，把其手脚钉在地上，脸朝上让毒热的太阳曝晒，身体让千万只虫蚁啮咬。

埃勒里从旁听得乐不可支。

他还听到那些人朝无动于衷的维利警官叫嚣说他们根本不了解那个本杰明&iddot;米勒;声讨说他对大家不够友好;表态说他们才不理会他是死是活;而且维利警官和本杰明&iddot;米勒，两人都应该下地狱去。

埃勒里叹了口气，朝走廊里走去。

他悄无声息地到处漫游，借助巧妙的询问，摸到了那个失踪者米勒的化妆间。

跟别的房间没多大差别，只是一小方空间里放着一张桌子、一面镜子、一把椅子和一个衣橱。

埃勒里在椅子上坐下来，把烟盒放在桌子上，抽出一支点燃，静静地思索起来。

吸过第六支香烟后，他自言自语道：&ldo;我开始明白了。

是的……这个人的心理状态似曾相识，有点像那个案子……&rdo;他吸吮了一下嘴唇，&ldo;但怎么就是搜不到呢……&rdo;

他跳起身来，把烟头丢在地上踩灭，朝门口走去。

他四下看了看。

十英尺开外有个高个子牛仔走过，嘴里还在气哼哼地自言自语。

&ldo;嗨!过来!&rdo;埃勒里叫道。

那个牛仔转了转头，斜眼瞄着他。

正是那个叫做邓斯的大汉。

&ldo;嗯?&rdo;

&ldo;我说，老伙计，&rdo;埃勒里说，&ldo;米勒那家伙是独自占有这间化妆室吗?&rdo;

邓斯粗声大气地说：&ldo;见鬼，哪能呢。

你以为他是谁呀‐‐疯狂比尔本人吗?是丹努&iddot;布恩跟他合用的。

&rdo;

埃勒里眨着眼睛：&ldo;啊，布恩。

那个矮小子命一定长不了。

你能劳驾替我把他找来吗，给点儿面子行吗?&rdo;

&ldo;自己动动腿儿吧。

&rdo;邓斯建议道，说着便神气活现地走了。

&ldo;真不够意思。

&rdo;埃勒里咕哝着，自己去找布恩。

在某一间化妆室里他发现了布恩，那家伙正独自在地上打坐，嘴里念念有词，语调还很伤感。

两条小短腿儿盘在身下，像是印第安酋长常摆的架势。

随着口中抑扬顿挫地叨叨，身体还颇有韵律地前仰后合，有点像迷信的老年人在神完前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