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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2页）

凌晨，天快破晓的时候，奎因父子肩并肩地回到了他们在中央大道八十七号的寓所。

迪居那已经睡熟，他们没有惊动他。

奎因警官进了厨房，弄了点儿热咖啡端出来，两人沉默地坐着喝。

而后，埃勒里开始在起居室地板上来回踱步，奎因警官脸色灰白地坐在壁炉前。

就这样过了很长时间，直到阳光照射进来，楼下马路上有了车马行人的动静。

幽深的隧道尽头原来并没有路……

运动场内的每个人都被搜查过了，场地上每一寸地方也都找遍了。

还是没有结果。

手枪无影无踪，凶手就像是个魔术师，把子弹射进伍迪的身体之后，念个咒语挥挥手，就让凶器飞走了。

奎因警官一动不动地坐着，埃勒里还是走来走去。

似乎谁都没什么可说的。

后来，埃勒里疲惫的脸上渐渐出现了一种释然的神情，似乎他的机敏和智慧从震惊后的麻木中最终脱逸了出来、他开始嘀嘀咕咕地自说自话，甚至还不时兀自发笑。

迪居那起来了，把父子两人统统撵到床上睡觉去了。

第二十一章　苍天有眼

埃勒里被猛烈的摇晃弄醒了。

&ldo;快起来!&rdo;迪居那对着他的耳朵大叫，&ldo;有人来找你啦。

&rdo;

埃勒里眨着困涩的眼睛摸过他的衣服。

来访者原来是个送信的男孩儿，怀里抱着一只巨大的牛皮纸信封。

&ldo;是科比少校让送来的，奎因先生，&rdo;他说，&ldo;他还让我告诉你，是刚刚洗印出来的。

&rdo;

他把纸包放在桌子上，转身朝外走去，嘴里还吹了声口哨。

埃勒里撕开棕色的纸袋。

里面装的是十几张微微卷曲、没有干透的照片。

这些照片显现着近期频频令人不快的那位独臂伍迪活在世上的最后瞬间。

&ldo;啊，&rdo;埃勒里高兴地说，&ldo;少校真是个少有的贵人，迪居那，简直是个无价之宝。

他总能知道你需要什么……哦。

&rdo;

他仔细观察着那一系列差别不大的相片……真是匪夷所思，这些照片跟巴克&iddot;霍恩遇害时被记录下的情形几乎完全相同。

除了伍迪与前者的相貌不同，尤其是他拖着显眼的断臂，照片上呈现的状况跟奎因父子一个月前在少校的放映室看到的没有太大区别。

摄影机再次捕捉到子弹击中受害者的瞬间马与马背上的人的动态与神情。

马匹硕长的身体同样平行于跑道;伍迪的身体同样在跑道东北转弯处微微向内侧倾斜。

&ldo;没有什么特别之处，&rdo;埃勒里自言自语道，&ldo;完全是前一次凶杀的复制。

呈现的表象也是重复而已。

骑士们一向遵循自然法则‐‐但愿如此。

&rdo;他拿起一张最有代表性的照片凝视许久‐‐那上面的伍迪显然已经死了。

在正面拍下的照片上，独臂骑士朝南方侧歪出的角度正好是三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