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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史迈利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环顾家里的每一个人。

&ldo;所以我的死虽然是个人的死，但另一方面，也是巴利科恩家族能够永远繁荣兴盛的保证。

我的父亲亨利也好、祖父汤玛士也罢，躺在病床上听见鸟鸣声时，想的肯定都是这件事。

特别是伊莎贝拉，你的肚里不是已经有了约翰的孩子吗?&rdo;

突然被叫到的伊莎贝拉吓了一跳。

她万万没想到对家族繁荣行所贡献的生育能力还能跟哲学扯上边，史迈利语带满足地继续说道：

&ldo;你要好好教养他。

这孩子在我死后出生就是一种象征。

象征我的死，为全族的丰饶带来了再生……&rdo;

史迈利说完后，房内一点声音都没有。

看来大家都被垂死之人的无私大爱给启动了‐‐除了一个人以外。

这个蠢蛋对着人家说得口沫横飞的哲学高论大打呵欠，把气氛全都破坏光了。

于是史迈利只好点她发言。

&ldo;哎呀!不好意思，赤夏，难不成你也有什么意见要发表?&rdo;

赤夏从窗台一跃而下，将早就空了的杯子放到桌上，说道：&ldo;真是太失礼了，人家肚子里也是有几滴墨水的。

&rdo;

说不定赤夏会比她妈好一点，葛林心想。

&ldo;为了让各位开开眼界，我也来讲讲人类寿命的故事。

是小时候住在勃艮地的外婆告诉我的。

&rdo;

赤夏摆出说书人般不动如山的架式，开始说了。

&ldo;很久很久以前，上帝要决定各种生物的寿命，于是把大家找来。

最先来的是驴子，上帝说要赐给它三十年的寿命。

结果驴子说：我才不要驮着重物一驮就是三十年呢!于是上帝只给了它十八年的寿命。

&rdo;然后换狗来了，上帝说了同样的话，但连狗都说：三十年太长了，我才不想老的时候牙齿都掉光光，躲在墙角哀号呢，于是上帝只给牠十二年的寿命。

&ldo;接下来的猴子也说不需要三十年那么久。

脑筋退化、笨手笨脚地让人笑话，我可受不了‐‐猴子说。

于是上帝只给了它十年。

&ldo;最后人类来了，上帝也说要给他三十年，结果人类一听，马上抱怨说：&lso;太短了!奋斗了三十年，好不容易才成家立业，却在这个时候死掉。

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rs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