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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要在这一年里找到出路,不然若是等到周氏去世,她便没有了依靠,又要守孝三年,那时就什么都没了。
进了屋后,沈妤之没急着去内室照看周氏,而是走到中间的圆桌上,拿了纸写了封信,又以火漆封口,然后交给了贴身丫鬟,&ldo;还是老地方,交给他就行。
&rdo;
她随着周氏来苏州也快半年了,却一直没有断了和京城的联系,在这几年间,苏澈远离朝堂,七皇子苏瀚独霸朝局,沈妤之也干脆识时务的与他搭上了线,反正苏澈对她无心,她又何必苦巴巴地倒贴上去,反倒让人看了笑话。
而且这几年苏瀚在朝堂的势力渐渐庞大起来,以后究竟会怎么样还未可知。
毕竟她看过很多推翻太子取而代之的例子,苏瀚野心勃勃不可估量倒也是个可依靠的支柱。
沈妤之看着贴身丫鬟出了门,理了理裙摆走入内室,只有一个丫鬟在床畔伺候着,她刚坐到床边,便听到床上白发苍苍的老人嘴里呢喃着&ldo;雪慕&rdo;两个字,看见她时又伸出手来想要摸摸沈妤之的脸。
她皱着眉躲开周氏满是皱纹的手,&ldo;老祖母一直在念叨着两个字吗?&rdo;
双丫髻的丫鬟应了声点了点头。
沈妤之坐在床边,眼眸深邃。
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人名?还是什么东西的名字吗?能让一个老人在头脑不清醒的状态念出来的名字,一定是个很关键的东西。
主家的事她知道的不太多,只能看出周氏对金氏以及沈婳的厌恶,她一直对此乐见其成,毕竟周氏有多讨厌她们母女,就有多喜欢她。
难道这和和周氏厌恶金氏母女两人有什么关系吗?
她暗自记下,等着以后找人去查清楚,顺便又让一直在床边服侍的丫鬟去给京中递个信,让沈府有点心理准备。
沈子轩是在两日后收到沈妤之的来信的,他面色不善地将信又丢给了身边的小厮,离开了主院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金氏正陪着顾依依说话,顾依依八个月的胎已经隆起很大了,连走路都很困难,金氏每天都会不辞辛苦的陪着她说话解闷。
&ldo;母亲。
&rdo;沈子轩掀了帘子进来。
&ldo;默正来了。
&rdo;金氏笑着招呼沈子轩。
前不久沈子轩刚满二十,才择了&ldo;默正&rdo;二字为表字。
沈子轩看向一旁怀胎的妻子一眼,心里想着还是先不要告诉她为好,以免惊动了胎气,只好和金氏说,&ldo;母亲可否出来一下,儿子有事要和您说。
&rdo;
金氏不解地望了沈子轩一眼,又看向坐在榻上的顾依依,点了点头。
&ldo;母亲,苏州那边来信,说老祖母怕是不行了,大夫说最多不过一年。
&rdo;沈子轩将刚才在信中看到的内容一五一十地与金氏说明。
金氏脸色霎时间白了起来,&ldo;怎么会?&rdo;
周氏虽然不喜她,然而那么多年她也是尽心侍奉,绝不曾怠慢,她对周氏也没有任何不满,尽责地做好一个媳妇儿该做的事,因此有些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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