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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倘若在这世上,为什么一直没来找他?连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给他?
“应该还活着。”
卫诗斟酌着回答:以贺兰雪的能耐,不会真的出事的。
“是吗?”
炎寒沉吟了一句,竟没有再问,只是吩咐左右,“带这位姑娘梳洗安顿,对了,你叫?”
“卫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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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惜君也不管侍卫们的惊呼,一口气跑过半个皇宫,最后停在阿奴昔日的住所前。
主人已经仙逝三年,宫宇闲置了很久,地处偏僻,平日里更是鲜少人烟。
这里不是中宫,更确切地说,是冷宫。
废弃的冷宫,更显荒芜。
台阶上已经布满了一层薄薄的尘埃。
他站在了台阶前,却始终无法往前踏上一步。
“母妃,那个人还活着,那个害父王不理你,害你当不成皇后,害你生病的罪魁祸首,竟然还在这个世上,我会记得你受的苦,所有的一切,我都要她来偿还!
十倍、百倍地偿还!”
……
……
……
……
阴冷的词句,让远方的伊人又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贺兰新刚好与她面对面,由此很凄惨地被老妈的口水洗了次脸。
当然,他现在还不知道面前这个小女孩是自己的老妈。
“小路,难道
我脸上真的长了那么好看的东西?你已经足足盯了我一个时辰了。”
抹掉口水,贺兰新脸上懒洋洋的笑终于挂不住了。
贺兰天安的女人,真是奇怪。
贺兰新被贺兰钦训斥后,虽然不愿,但也不想无端端地惹堂哥猜疑,每次见伊人拢来,就会下意识地回避。
可是三番两次地接触下来,又觉得这个叫做小路的丫头相当合自个儿的脾性,别的人多虚伪造作,倒是她喜笑言于色,没有忌惮。
贺兰新本不是什么心思深沉之人,很多事他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却懒得去做,懒得计较。
贺兰钦的警告,他也慢慢地淡了,重新和伊人交好起来,只是伊人总是怔怔地看着自己,让他小心肝乱跳,着实想不通。
难道真的如凤九师父所说:自己长了一张很好看很好看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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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过了几日,贺兰天安每日与贺兰钦密谈,讨论天朝与绥远日后的走向,天安试图说服贺兰钦全心全意辅佐自己,贺兰钦却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一脸的敷衍,根本没有认真对待。
贺兰天安不敢显出自己的着急,可是离宫那么久,朝中的事情也耽误了一堆,他时日不多。
这两日的言语也渐渐犀利起来,贺兰钦看在眼里,暗暗摇头:到底是少年心性。
不过,江山是缺少年的。
这一天终于说到最后一步,贺兰天安摆了底线,只说让贺兰钦帮了自己这一回,以后绥远的事,朝廷的政策可以再放宽一些,那几乎是把主权放出去的意思。
贺兰钦沉吟道:“今晚绥远有花灯会,不如陛下游玩花灯会,晚上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
顿了顿,他又说:“到时候,臣自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贺兰天安应了,想起这段时间没闲暇顾及小路,今天刚好带她出去玩一玩,说不定能虏获佳人心什么的,这样念着,回头问侍从,“小路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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