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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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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这筵席是几时散的？&rdo;

婢女抖得更加厉害，&ldo;就在一盏茶前，&rdo;她几乎带了哀求似地道，&ldo;奴婢只是个打杂的，大人请别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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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世誉眸光微敛，放她走了，转头看向楚明允。

楚明允冲右侧偏了偏头，&ldo;我刚才听见这边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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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侧是一片小林，花木扶疏，树影相织，月照栀花雪。

果然有人在。

&ldo;这枝？还是这一枝？&rdo;谭敬点着栀子花回头问，他身后的罗裙女子笑嘻嘻地看着他不答话，他却像听到什么似的点点头，&ldo;那就听你的。

&rdo;折下了一枝白雪无暇，递到了女子的手中。

工部尚书谭敬拍了拍衣上浮尘，抬眼见着向自己走来的两人一怔，连忙见礼道：&ldo;楚大人，苏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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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允和苏世誉还没走近，女子就忙缩到谭敬的身后，只露出了小半张清秀的脸，怯怯地看着他们。

谭敬回头握住她的手，柔声道：&ldo;阿绣，别怕。

&rdo;阿绣攥紧了谭敬的手，低着头不敢再看来人。

谭敬对他们歉然道：&ldo;内子怕人，还请两位大人不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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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无妨。

&rdo;苏世誉笑笑。

&ldo;宋衡在哪儿？&rdo;楚明允开门见山地道。

&ldo;下官不知。

&rdo;谭敬摇了摇头，&ldo;大约是出了急事。

方才来了一个侍从向宋衡回报了什么，他样子有些慌张，跟我们赔罪散了筵席。

内子不常出门，见这里新奇，我便问他能不能在这里逛逛，他匆匆忙忙地答过就走了。

&rdo;他想了想，抬手指向一处，&ldo;似乎是往那个方向去了，两位大人若有要事找他，可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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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敬所指的正是书房的位置，楚明允和苏世誉出来时那里空无一人。

楚明允勾起唇角缓缓地笑了，&ldo;不用了，想跟他打个招呼而已，算不得什么要事。

&rdo;他回头看着苏世誉，&ldo;真可惜啊，看来今晚是见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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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世誉笑而不语。

既然对方已经跑了，他们跟谭敬道个别也就离去。

府外夜色沉沉，灯火依稀，只剩下了几辆车马散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