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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里很多年前产煤,产量不高,再加上周边镇子也到这边买煤,十几年后,丹里的煤被挖空了。
在杨萍萍的记忆里,丹里的煤能自产自销时,她也不过十来岁。
几十年过去,只留下一些空洞的隧道和废弃的工厂,在小镇北边的外郊,连着去省城的路。
但因为路早就被运煤车轧烂,根本不会有人走那边。
许星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脚全被绑住了,嘴上贴着胶带,鼻尖全是灰尘的味道,混着寒风,吹得人直哆嗦。
周围漆黑,看不见一点光亮,她就像沉进漆黑的,看不见底的深海,冰冷的海水排山倒海朝她扑来,将她吞没。
她惊恐,害怕,茫然,想哭,想喊,想叫,却无能为力,像一只待宰的兔子。
她突然想起温峋说的话,眼镜男,三角眼,短发女,犯罪团伙……他们盯上了她。
似乎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想,在黑暗中响起“哒哒”
的脚步声,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叫老二把那几个女的先装车,我们今晚必须走。
让老三把江都的那几个也装上车,到江都汇合后一起离开。
通知那边,明天晚上十点交易,地点我到时候会发给他们。”
男人停顿了一会儿,随后哼笑一声,言语里全是贪婪,“让他们准备好钱,这次是极品,少了七位数不卖。”
“放心吧,早就说好了,”
一个女人轻笑着说,“待会儿脱干净了拍几张照过去,价格还能翻一番。”
男人在黑暗里笑得猖狂:“准备好车,我们立马就走,等那老太婆反应过来报警了,就麻烦了。”
许星的心跟十二月的天一样,凉透了。
这两个声音她都认识,一个在河边问她们问题的眼镜男,一个是上个月经常跑温峋纹身店的短发女。
听他们的话,是要把她卖了,他们果然是人贩子。
房间的门被人推开,发出“嘎吱嘎吱”
的响声,手电筒的光照进来,许星眼睛被刺痛,侧头躲过。
眼镜男笑了一声:“小妹妹,醒了?”
他边说边走近许星,在她面前蹲下,手电筒的光直直打到她脸上,将她本就苍白的脸色照得更加惨白。
眼镜男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将她掰过来,看见一双红彤彤流着泪,惊惧不已的眼睛。
她的眼睛本就干净剔透,像装了漫天的星星。
盛着眼泪的模样,更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她这副被欺负到了极致的模样,更加挑起男人的施暴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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