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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2页）

战争时期的告别，没有其他比这更残忍，每一次都可能将人们生死两隔。

&ldo;请按你所期望的去理解。

&rdo;

哈兰说。

他声音很轻，但这样的距离，没有什么是听不见的。

&ldo;我全都接受。

&rdo;

罗伊笑起来，笑得肩膀轻轻颤抖。

他仍然把下颚搁在哈兰的肩膀上，一动不动，像一只挂在枝干上的树熊。

&ldo;其实我早就投降了，在赞加沼泽的时候就。

&rdo;

他想了想。

&ldo;不，应该更早。

在龙鹰旅店的那个下午。

&rdo;

&ldo;其实是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吧。

&rdo;

罗伊低低地笑起来，手臂收紧了些，他用下颚摩擦着哈兰的肩膀。

他没有回答，也不需要回答。

在这一刻，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侧过头，亲吻哈兰的颈侧。

哈兰伸手环住他的肩膀，没有抗拒。

他身上有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罗伊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颈侧光滑的皮肤，哈兰立刻一阵瑟缩，像一只心惊胆战的幼鹿。

罗伊再一次笑了，他站直身体，把哈兰整个抱进怀里。

他听到自己失控的心跳。

曳曳燃烧的火焰，墙壁上晃动的影子，漫向四周的黑夜，还有旁边的桌椅，甚至整个客厅，全都混在了一起。

一切都变得无关紧要，只剩下这个倾尽所有的拥抱。

&ldo;对，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

&rdo;

罗伊忽然说。

&ldo;我……&rdo;

他沉默了片刻。

哈兰把头埋进他的颈窝，听到他再次说话的时候，声音发抖。

&ldo;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