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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ldo;是丹尼。

&rdo;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费心纠正他。

他耸耸肩，好像这不值一哂，确实如此。

我的手指笨拙地摸索着纽扣，这是我仅有的一件得体的衬衫了。

我把它脱了。

我的样子看起来还行吧，我猜，如果你喜欢那种瘦巴巴的男孩子的话。

多惊人啊，这副身材可是一辈子都在贫困线上挣扎过活的体现。

卡恩先生就长得一副挨好几顿饿也瘪不了的样子。

&ldo;你多大？&rdo;他问我。

&ldo;上周满十八了。

&rdo;

&ldo;成年了。

&rdo;他用钢笔敲了敲书桌。

&ldo;你被操过吗？&rdo;

&ldo;没有。

&rdo;我的声音比我想的更哆嗦。

卡恩先生上下打量着我。

&ldo;你今后最好能习惯。

&rdo;

我猜我这是被录用了。

在我身边，我爸开始哭了起来‐‐大口大口地抽噎喘气。

我不知道那是出于恐惧还是松了口气。

我站在那里，衬衣挂在发抖的手指上，卡恩先生则签字销了我爸的债务。

&ldo;你被禁止进入了，克莱德。

这次是永久的。

&rdo;

我爸吸了吸鼻子。

&ldo;丹尼呆上一两个月就完事了。

&rdo;卡恩冲我爸皮笑肉不笑地。

&ldo;你会把他完整地给接回去的。

&rdo;

我爸点点头，拿手背抹鼻子。

他令我恶心。

跟这地方有关的一切都令我恶心，包括我自己。

卡恩先生转而对我假惺惺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