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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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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教了吗?&rdo;乐然问。

&ldo;当然!&rdo;田岬情绪高昂‐‐大抵失败者在追忆往昔光辉岁月时都是这番回光返早的模样。

乐然&ldo;嗯&rdo;了一声，&ldo;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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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只会画动漫小人儿，比例感和色感非常糟糕，我训过他几次，手把手地教，到我高考的时候，他才有很小一点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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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等等，我打断一下。

&rdo;乐然抬起手，&ldo;手把手地教是什么意思?你捉着他的手画吗?&rdo;

田岬一愣，嘴角尴尬地抽了一下，目光往下一撇，不耐烦道：&ldo;那就是个比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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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

&rdo;乐然点头，&ldo;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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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寻一直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这时突然冷冷地笑了一下。

但田岬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根本没有留意到，接着说：&ldo;那年秋天，我北上求学，吕寒跟我说他也要考到北京来，我当时没忍心打击他，还送了他一本当时卖得很贵的画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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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然翻了翻资料，&ldo;2年后，吕寒确实没有考到北京来，他甚至……根本没有念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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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因为他考不上!&rdo;田岬说着往桌上一拍，&ldo;就他那个水平，能像我一样考进中央美院?&rdo;

乐然露出困惑的神情，&ldo;他好像根本没有报考任何一所美院，他的学历档案显示，他在高二上学期结束后，就退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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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岬脸色沉下来，过了一会儿才说，&ldo;噢对，因为他打架斗殴，被学校开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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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然不置可否，将话题推向下一个阶段，&ldo;你毕业于知名美院，他高中都没能念完，你们是一直有联系，还是后来因为什么契机再次联系上?&rdo;

这回，田岬思索了约5分钟，神色十分凝重，&ldo;毕业后我没有留在北京，而是四处游历，寻找创作的灵感，9年前来到这里，签了一家设计公司，打算安顿下来。

没想到吕寒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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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在哪里见到他?大街上?&rdo;

&ldo;不……&rdo;田岬眼珠左右转了转，&ldo;我，我们公司有外包项目，就是将不重要的稿件外包给个人画师。

有次他来送稿子时，我刚好去茶水间，就，就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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