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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又换了话题，前一个问题大概是假动作，萌绘明白犀川的行为模式，所以她能轻而易举地及时反应。

&ldo;为什么这么说?&rdo;

&ldo;话少是因为你不时盯着手表，想着要什么时候讲才好，不是吗?&rdo;

&ldo;老师，老实说，我本来就常在看手表啊，你知道吗?我因为有很多话想跟老师倾诉，这种情绪逼得胸口都快要炸开了。

&rdo;

用开玩笑的口气流畅地说完后，萌绘偷看犀川，他惊讶的张大嘴。

&ldo;不要闹了，你说吧。

&rdo;

萌绘一边看着后照镜一边减速，往路旁开，刚好前面铁路的护栏向外弯曲，多出了一块空地。

她把车停了过去。

&ldo;老师，你可以抽烟了。

&rdo;萌绘双手离开方向盘放在膝上，看着犀川，因为萌绘的跑车内禁烟，他们离开刚才只有厕所的休息站也已经一个多小时，犀川都不能抽烟，对他这个瘾君子而言，已到达忍耐极限。

犀川看了她一眼，说完&ldo;谢谢&rdo;后便面无表情下车。

萌绘也熄火走到车外，外头有点凉意，她拿出后座的黄色夹克。

犀川倚在栏杆，两手护着打火机点燃香烟，他的后方就是铁路，再过去是河川，更过去是山，三个层次，一幅简单利落的全景，渐渐染上秋色的群山则奋力抵抗这份简单，露出像是发霉或被蠹鱼蚕食后、不规则的色块，附近没有住户、路上也少有车辆来往。

她看着手表，现在还不到中午。

&ldo;这种地方，就算我大胆地喊出我的心意也没人听得见耶。

&rdo;

&ldo;我听得见。

&rdo;犀川拿出口袋里的携带型烟灰缸。

&ldo;可以大叫吗?&rdo;

&ldo;不大叫我也听得见。

&rdo;

&ldo;我最喜欢老师了。

&rdo;

&ldo;好像是。

&rdo;他看着脚下，没有表情地回答。

&ldo;你知道喔?&rdo;

犀川抬起头看了萌绘一眼。

&ldo;比你还清楚。

&rdo;

萌绘走近犀川，坐在护栏上，这时候要拿捏该保持多少距离实在很难，所以她和犀川保持四十公分距离，虽然目标是零公分，但现在如果接近到只剩二十公分好像有点冒失，六十公分又太可怜了，她心想，可是这不就跟她之前说过的话互相矛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