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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2页）

&ldo;这么说，那人就住在斯特拉顿大街？&rdo;

&ldo;是的，大夫先生。

那是城里最漂亮的一条街。

他住在一所公馆里，不远处有个广场，那儿有供外国人参观的古代威尼斯共和国的执行官。

他家里仆从如云，车迎马送，真是百万富翁过的日子啊！

&rdo;

&ldo;另一个人呢？&rdo;

&ldo;另一个人还是另外几个人？&rdo;伯斯卡德答道：&ldo;他们住在同一个区，可他们的房子却藏在那些往上拐的、窄窄的、弯弯曲曲的胡同深处‐‐说实话，这些胡同简直就是些阶梯‐‐它们一直通向那些简陋的住房。

&rdo;

&ldo;他们家的住所怎么样？&rdo;

&ldo;他们的住所又简陋，又窄小，外面看来一副凄凉相，尽管我猜想它里面应该收拾得干干净净。

大夫先生，我总觉得这房子里住的是些贫穷但有志气的人。

&rdo;

&ldo;那位夫人呢？&rdo;

&ldo;我没看到她，有人告诉我说，她几乎从不走出玛丽内拉胡同。

&rdo;

&ldo;她儿子呢？&rdo;

&ldo;他嘛，我倒看见了，大夫先生，当时他正好回家。

&rdo;

&ldo;你觉得他怎样？……&rdo;

&ldo;他看起来一副顾虑重重、忧心忡忡的样子！

听说这个年轻人受过苦！

……这看得出来！

&rdo;

&ldo;可你也一样，伯斯卡德，你也受过苦，但却让人看不出来！

&rdo;

&ldo;肉体上的痛苦和精神上的痛苦是两回事儿。

大夫先生，所以说我才能掩藏住痛苦‐‐还整天乐哈哈的哩！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