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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容面色微囧,轻咳了一声方才道:&ldo;师兄,你这样怨妇的模样,我很是不习惯啊。
&rdo;
夏翊风终是转过脸,长久的凝着她:&ldo;所以,哪怕是千阳也比我重要,是吗?&rdo;
沈千容一时语塞,她怎的也没料想到师兄竟是这样的逻辑?将要开口时,夏翊风已然大步向门外走去,她慌忙追上,急急道:&ldo;不是的师兄,你自然比他重要的多。
如你真是要出气,那便杀了他吧,无需和我说。
&rdo;
夏翊风身形一滞,到底是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直至他在山洞前站定,且足足站了大半个时辰,身侧之人方才问他:&ldo;公子,您……不杀他了?&rdo;公子在这里站了许久,如真要动手,怎的都不需思索这么久?
夏翊风整个人极其阴沉,闻言,嗓音愈发阴冷道:&ldo;杀他有什么用,无关痛痒。
&rdo;
尤其,千儿,你明知道,如你真心维护千阳,他便无论如何也要杀了他。
可她放了手,他便没了几分兴致。
本就是无关痛痒之人,杀了又有何用?
&ldo;那长安城……&rdo;身侧之人回禀,&ldo;可还要继续下去?&rdo;
夏翊风闻言,虽是面色依旧阴沉不定,但整个人的气息却是已然弱了下来,他无奈的摆摆手:&ldo;且停一停吧!&rdo;
那属下看着他,似是欲言又止。
夏翊风冷冷的睨他一眼,那属下立时道:&ldo;事情进行到了这一步,一切都已经步入正轨,怕是停不了了。
&rdo;
夏翊风不耐的摆摆手,负手离开山洞:&ldo;那便随他而去吧!&rdo;
&ldo;是!&rdo;
山洞内。
满身伤痕的千阳跪坐在地上,但他早已被人换了干净的衣裳,虽是身子无力,却也是干净妥帖的。
原本,夏翊风回来那日,便直接提了他,将他捆在这山洞内。
小姐的母亲便躺在那块冰凌之上。
他被捆在一旁,没有挣脱,也不能挣脱。
夏翊风满眼的杀意,恨意,恼意。
他无处发作,最后悉数化作手中长鞭的力道,一鞭鞭挥打在他的身上。
夏翊风的内力何等深厚,他拼尽全力克制,咬碎了牙齿,方才没有痛呼出声。
后来林中的侍女前来,为他擦洗了许多次,方才除干净身上的血污。
可这山洞极其阴寒,他被困在此处,虽说没有身上的束缚,但一身功力尽废,此刻竟是半步离开不得。
幸而,他只觉得能在最后的时光守在她的身边,也是愉悦的。
沈千容这一夜睡得不大好,次日凌晨便将将醒来。
侍女前来报告的时候,千阳已然奄奄一息。
他身上阴冷的没了一丝气息,唯有脉搏还在微弱的跳动着。
他素来便是铿锵笔直的男子,沈千容还素未见过他这般情形,那一瞬息间,不能不生了怜悯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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