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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ldo;这有一辆救……它停下了!&rdo;岳南楼抬头望向救护车，欣喜地说。

林凡偷偷用指节揩去唇边的血迹。

&ldo;刚才音乐喷泉那儿有一辆救护车在疯狂撞人，幸好陈豪哥把你抱到了这里。

现在车终于停下了。

&rdo;

林凡努力起身，但身体不听使唤，她只好躺回到长椅上，问道：&ldo;我什么时候晕倒的?&rdo;

&ldo;我也不太清楚。

我一直在这儿等你，不知道喷泉那儿发生了什么，在救护车来之前你就晕倒了，陈豪哥把你抱来后又回到喷泉那边，过了没多久救护车就出事了。

&rdo;

&ldo;你父母为什么要给你起名南楼?&rdo;

&ldo;我自己改的啊。

我觉得岳阳太俗了，还是你提醒我，岳阳楼古称南楼，我才闹着要改名的呢。

&rdo;

林凡突然一把抱住了她。

&ldo;太好了，你是真的。

&rdo;温热的，鲜活的……真实的南楼，真实的世界。

岳南楼下意识想推开她，抬起手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ldo;我们小时候喜欢吃白雪公主雪糕，你给我买过好几个芭比娃娃，我喜欢给她们梳披肩发，你总是给她们扎辫子，你陪我看迪士尼动画，还说我像贝尔公主……哥哥，我是真的。

&rdo;

我还喜欢叫你小凡哥，直到有一天，它变成别人的专属称呼。

救护车司机清醒过来，第一时间制止了陈露，接着发现他制止的是一具尸体。

医生判断陈露的疯狂是死前的应激反应，所幸没有造成重大伤亡。

陈豪帮忙把伤员抬上担架，回到林凡身边。

&ldo;你怎么样?好些了吗?&rdo;

林凡已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她直起身，扬眉一笑：&ldo;危机暂时解除了，但我们的反击，才刚刚开始呢。

&rdo;

李灿出殡前，林凡要求在灵堂守夜，李灿家人怜她情深，应许了这个不合礼的请求。

她守了整整七天，夜夜不眠。

那时她对神鬼之事一无所知，甚至怀疑过山间公路上发生的事情只是自己的幻觉，虽然胸口的疼痛告诉她，李灿已经成了令人恐惧的厉鬼，差一点夺走了她的性命。

尽管这样，她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守在灵堂，奢望着能见李灿最后一面。

灵堂正中央挂着李灿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少女眼神灵动，笑容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