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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ldo;我?&rdo;我笑容更加甜美，答得毫无阻碍，&ldo;我叫叶可容，师院二年级。

&rdo;取名字一向是我的拿手好戏，今天又是第一次&ldo;场&rdo;外走穴，格外过足戏瘾，单凭程同学一脸天真坦白的笑容，已足可值回票价。

那天我们一起游完外滩乘船靠岸时，已经熟得可以说出对方家庭所有成员及宿舍室友的名字及特征，当然我的答案全是&ldo;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rdo;。

临别前，程之方问我宿舍电话和联络方法，我沉吟了一下，扳开他的手写下我的bp机号码，说：&ldo;如果想再见我就call我吧，千万别去学校找我，我可不想被那班长舌妇笑话。

&rdo;

程了解地点头：&ldo;女生们总是喜欢三八兮兮的。

&rdo;隔一下又说，&ldo;不过你和她们不一样，你成熟又大方，气质很特别。

你连bp机都有了，真是很……&rdo;他想了好久，才说：&ldo;很酷!&rdo;

我笑，那当然，未谙世事的女大学生怎能和久经情场的舞女比手段?我一时得意忘形，用手指在唇上比了比，冲他抛个飞吻，程的脸立刻涨红了。

我笑一笑，小男生还嫩着呢，只怕经不住这样的恶补，于是赶紧改出清纯状娇羞一笑然后跑开‐‐天已经黑得透了，我还得赶去&ldo;嘉年华&rdo;上班呢。

那晚我的兴致特别好，进入角色一时出不来，索性将错就错，见到新客一概同人说我是大学生，勤工助学来的。

客人大表同情，刨根问底问我家境出身，一不做二不休，我干脆又搬出爷爷奶奶一大堆亲戚，当然忘不了还有个生病的父亲与正在求学的妹妹，把我自己说得如花木兰般伟大。

结果，我那晚的小费收入特别高。

看来大学生的身价的确比舞女高，我茅塞顿开，衷心感激程同学的启发。

程之方call我时，我实话实说：&ldo;感谢你给了我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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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听懂，他当然听不懂。

于是我又解释：&ldo;我是说我业余喜欢写作，那天从外滩回来，我灵思泉涌，于是写了篇小短文，这几天你注意一下报纸。

&rdo;

他更加敬佩，便追问我投了哪家报纸，我随口说：&ldo;我多投了，不知哪家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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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们去了长江口，拍了一组很纯情很罗曼谛克的照片。

当程之方轻轻环抱着我站在江边扮泰坦尼克时，我觉得我有些喜欢上他了，不由心里一动，舞女的职业使我对男女间的游戏早已烟视媚行，但是爱情这个游戏却是我从没有玩过的。

跳华尔兹需要两个人，追求我的客人虽然不少，但是一个舞女和一个恩客之间会有什么样的爱情呢?难得有个不知道我身份不把我当货品的好男人，他可不是现成的最佳舞伴?

我将头靠在程的肩上，对着他的耳朵呵气：&ldo;程，你可爱我?&rdo;

他的呼吸立刻加粗了，抱住我宣誓般表白：&ldo;永远。

&rdo;

我闭上眼睛，不知这一刻的快乐是真是假。

那夜，我带程回了我租住的小屋，程对于一个二年级学生居然有能力独自在校外租房颇感惊讶，但他什么也没问。

他的确很纯，还完全是只青果子，我不过略施手段，已令他神魂颠倒，兴奋不已。

但他毕竟不是傻子，第二天早晨醒来时，他已经猜到什么，我也不想瞒他，倚在梳妆台前边涂口红边慢吞吞说：&ldo;我不姓叶，也不叫可容，当然如果你愿意也可以一直这样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