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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那一天，申玉豹看见坐在窗子旁工作的女工侧影很像县剧团唱苏三的欧阳洪梅，便走过去问了家短里长、问了个人寒暖。

这女工一直笑着答话。

申玉豹一咬牙，学着冷胖子的样子，在女工大腿上揪一把。

女工没有躲闪，反倒笑得更甜。

姑娘是个高考落榜生，肚里有些学问，嘴里说：&ldo;总经理，以往你严肃得像个爹，我一看心里就发慌，出去学习学习就是不一样，知道心疼我们工人了。

其实，你老早就是我的偶像，你长得像日本一个人。

&rdo;申玉豹没想到这姑娘竟说了这样一番话，不知下面该怎么进行，问道：&ldo;你说的日本人是不是叫松下?&rdo;姑娘笑道：&ldo;我说的是日本大指挥家小泽征尔，你的头发要再留长一点，就更像了。

总经理，你要想找人说话，我下班了去你办公室。

&rdo;

&ldo;小泽征尔&rdo;下了班，果真敲开了申玉豹的办公室。

申玉豹想摸摸姑娘的裙子试试效果，刚伸出手，一个热乎乎的身子立刻扑进怀里，顷刻间嘴被什么东西封住了。

他感到一条小蛇一样的东西想挤进牙缝，手就把姑娘推开了一点。

&ldo;小泽征尔&rdo;面露惊异，&ldo;咦!总经理竟没学会接吻，真稀奇!你这儿有床，晚上我再来。

&rdo;扔下有些不知所措的申玉豹，拉开门出去了。

申玉豹在这间简易办公室里仔细品味着人生的这种第一次等待。

天刚一黑定，姑娘像一只机灵的猫儿，闪进工厂大门，几个跳跃绕过空荡荡的车间，推开虚掩的门又一次扑进申玉豹怀里。

只听姑娘颤着声说：&ldo;我教你‐‐舌头!&rdo;他感到那条像蛇一样滑溜的舌头再一次游进了口腔，试着用嘴唇去捉，没捉得住，下嘴唇却叫姑娘吸得像根橡皮筋，等那舌尖再次漫过齿缝，他毫不犹豫咂吮住了，直吸得怀里的女人浑身抖着，唱着呻唤，这才放松了。

&ldo;会了，会了。

&rdo;姑娘闪在一旁，&ldo;我们说会话吧。

&rdo;申玉豹只是感到这种从未有过的美妙感觉像夏日里的过街雨一样短暂，顿时对自己的婚姻感到一丝悲哀。

结婚好几年了，玉芳基本上不和他亲嘴，又从来没有这样主动抱过他一回。

影影绰绰中响了一片悉嗦之声，只听得姑娘自言自语道：&ldo;咱们改日再说话吧。

&rdo;申玉豹没留意，姑娘的两只手又吊在他的脖子上，手一揽发现姑娘已经是赤条条的了，顿时觉得浑身热得要炸掉，急忙把怀里的人压倒在小床上。

姑娘推开他，嗔怪道：&ldo;你还是总经理呢，一点都不文明，还像个农民，都把我摔疼了。

你是这里的皇上，你怕个啥，咱们慢慢来……&rdo;

申玉豹滚到一旁后，越想越觉得这姑娘有点奇，忍不住问道：&ldo;你这样浪，难道是天生的不成?你这些讲究都是从哪里学的?&rdo;&ldo;小泽征尔&rdo;也不隐瞒，一五一十说着：&ldo;上高二的时候，我和语文老师好上了。

这接吻呀什么的都是跟他学的。

他长得像日本影星高仓健，可会玩了。

要是时间允许，他总是把我摸得要化了才要，弄一回就像死一回生一回。

高三的春天，终于叫师娘给抓住了。

师娘是我们体育老师，人能劈成我仨。

她也没喊没叫，一巴掌把语文老师打翻了，对我说：你是第四个受害者，他不会娶你的，你要明白，早点收心考大学去。

我收个屁心，还剩两三个月，黄花菜早凉了。

毕业后我就回来当了农民。

&rdo;申玉豹在月光下龇出一口白牙，&ldo;怪不得，你拜过师的嘛。

你还想不想这个老师?&rdo;&ldo;小泽征尔&rdo;说：&ldo;想顶个屁!我就是再好，他也不会跟母夜叉离婚，娶我一个农民。

所以，我就想法到了你的工厂。

你放心，我只想和你好，不想和你结婚。

&rdo;申玉豹听个兴趣索然，拿着姑娘的红裤头，对着月光把玩，心里道：&ldo;日鬼的，这管理法名字起得也好，松下松下，一松就下。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