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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柳弄影道：&ldo;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去做什么？不如做个冷眼人旁观就好。

个人有个人的命数，我们又有什么好掺和的？&rdo;

我只好悻悻坐回，也吃不下去酒了，只在房里等着。

闻着满屋子的酒香，却不觉得醉。

半日，方有人来报：&ldo;嵇公子回来了。

&rdo;

我立即从案前站起，嵇一苍已进了门，却是神色如常，瞧不出什么。

柳弄影也站了起来，我刚要说话，嵇一苍便对他拱了拱手道：&ldo;多谢柳老板了。

&rdo;

柳弄影颔首。

嵇一苍转身便走，我们便如此回了府。

我看出他并无要说一说此事的意思，就忍下了要问一问的心思。

因而一路无话。

次日一早，我尚在睡梦之中，便被敲门声惊醒。

来人道：&ldo;风公子快醒醒，暮楚馆那边来人说莫公子自缢了。

&rdo;

我一惊，忙收拾了去找嵇一苍。

却见他平静得出奇，像是早就料到了此事。

我心中隐隐猜着了些东西，便撇下他又匆匆去了暮楚馆。

柳弄影亲自在前厅等着，一见我就道：&ldo;你来了。

&rdo;

我问：&ldo;莫公子如何了？&rdo;

柳弄影道：&ldo;救回来了。

&rdo;

我听得此话，方才松了口气。

又皱眉道：&ldo;好端端的，怎的这般想不开？&rdo;

柳弄影轻轻叹了口气，道：&ldo;不如你自己去问吧。

&rdo;

莫作尘的屋子布置得十分雅致，一如他这个人一般。

我撩开雨过天晴的帘子走进内室，脸色如他身上的衣服一样惨白的莫作尘坐在雕花的木床上，白净的脖子上有道勒痕。

因未束发，他看起来与我昔日见到的莫成雪没什么不同。

一旁的案上放着一把断了弦的琴。

我开口道：&ldo;莫公子，我来看你了。

&rdo;

莫作尘一动也不动地坐着，如同活死人一般。

我不忍，走近了又道：&ldo;莫公子，我来看你了。

你若有什么想说的，可以与我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