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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苏礼没想到现在这时候，刘姨娘还会把这事儿闹到老太太跟前，也就难怪大太太的脸色如此难看。

到了主宅果然就见老太太倚在软垫上，阴沉着脸，旁边的刘姨娘一脸忿忿不知在说什么，见大奶奶和苏礼进屋，这才闭嘴不语。

老太太没等大太太上前行礼就厉声说：&ldo;你们这又是闹什么，就见不得我过几天清闲日子是吗？&rdo;

这话说得可是重了，大太太忙上前跪在地上道：&ldo;儿媳不敢，但今日分明是她到我房中闹事，当面摔了茶壶，更是连累得礼儿也扭伤了脚，却恶人先告状，还要搅扰您的休息。

&rdo;

&ldo;我闹事？我不过是去换个茶壶，你若不说那种话，我怎么会……&rdo;刘姨娘马上炸毛地叫起来。

大太太打断她的话道：&ldo;换茶壶？你若不是去找事儿，平日连早请安都见不到人影的，换个茶壶值得你亲自跑来一趟？&rdo;

刘姨娘一看这边分辩不出理，便马上转移话题道：&ldo;若不是你说什么嫡出庶出，我何至于跟你理论。

娘，不信您问四姑娘，明明是她拉着四姑娘说什么嫡庶要分明之类的混话，我这才一时没忍住……&rdo;

苏礼又无辜地被牵扯进来，见几个人的目光都投到自己身上，她心里飞快地思量，如今想要两边都不得罪是不可能了，那么就要想好哪边更得罪不起。

她抬眼看着老太太投来的目光，心下一横就做无辜道：&ldo;祖母，大伯母不过是拉着孙女闲话，说让孙女把这里当自己家，莫要客套委屈自己，缺什么都尽管开口，并未说什么嫡庶，然后孙女都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刘姨娘就冲进来摔了茶壶。

&rdo;

&ldo;你，你这分明是睁眼说瞎话，你……&rdo;刘姨娘被气得脸色发白，&ldo;行了，你也别闹了，当着小辈的吵吵嚷嚷也不怕人笑话，平白都带坏了孩子。

&rdo;老太太闭上眼睛半躺下身子，声音疲惫地道，&ldo;这事儿就当揭过去了，谁也莫要再提，回吧。

&rdo;

刘姨娘悻悻地起身告辞走出了屋，大太太却还跪在地上没有起身，苏礼见她肩膀抽动，才发现她正压抑着声音掉泪。

&ldo;唉，赶紧扶起来。

&rdo;老太太朝自己身边的丫头吩咐道，又说，&ldo;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祌儿在她娘家哥哥手下做事，你也不算白白的委屈不是。

&rdo;

苏礼听着名字，才知道原来大房的长子，也就是苏家的嫡长孙苏衶，如今在刘姨娘哥哥手下当差，难怪老太太要对刘家示好，原来是为了自个儿的孙儿。

大太太还是低头拭泪不语，老太太语气便微带不耐地说：&ldo;当初若是听我的让祌儿外放为官，哪里会有现在的状况，你自己种下的因，便也莫要怪如今要吃这个苦果。

&rdo;

苏礼在一旁听着老太太教训媳妇，觉得实在尴尬，但身旁一个丫头也没有，自己连走都没法走，只好低头盯着地面，不料却听老太太忽然问：&ldo;礼儿的脚可疼的厉害？&rdo;

&ldo;回祖母的话，在大伯母房内已经揉过药酒，没什么大碍。

&rdo;苏礼忙抬头回话。

老太太指使苏林氏道：&ldo;雅琴，你去对面屋里，把架子上的那瓶药酒拿来，那是宫里赏下来的，听说效果好得很，擦上两天就没事了。

&rdo;

见苏林氏应诺着起身出去，苏礼忙开口谢过祖母，却只见她盯着自己端详半晌，才慢悠悠地开口说：&ldo;倒是个懂事的，看来你娘教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