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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难道雾年什么都没同你说?&rdo;绵枝惊道,&ldo;不是吧?他都把你……这样了,都不说给你个名分吗!&rdo;
剪银有些不好意思:&ldo;两个男人,有什么名分呀……&rdo;
&ldo;那你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啊?&rdo;绵枝急道,&ldo;喜不喜欢总要说清楚的吧!哪里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
&rdo;
其实这点上雾年着实冤枉了些。
那些肉麻话他昨夜分明是说了的,还不止一遍。
可惜他脸皮薄,只挑着把人弄得迷迷糊糊半昏半醒的时候咬耳朵。
那时剪银早被按在浴桶里折腾得魂飞天外了,又哪里还会记得,此刻一听,瞬间也有些委屈了,瘪着小嘴不说话。
&ldo;我真是看错他了!&rdo;绵枝愤愤然地补充道,等雾年回来时,便毫不客气地送了他一双白眼加哼声,把雾年弄得莫名其妙。
雾年回来后便感觉剪银的情绪有些不对。
小家伙时不时蹙着眉头出神,像是有什么心事,偶尔偷偷飘向他的眼神里也满是委屈。
如果说上午是只慵懒乖巧的猫儿,那现在便像是被人抢了小鱼干了。
他耐心地等着剪银自己说,但剪银的忍耐力显然比他所预料的好上太多,直到晚上入寝时,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ldo;剪银,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rdo;
身侧的剪银微微颤了颤,没出声。
下午时,他一直在想绵枝说的那些话。
名分啊、喜欢啊,他原以为自己是不在意的,本就是来还欠雾年的情,只要能留在他身边便好。
可当一切被这样明明白白地摆在面前时,他到底还是伤心了。
他们这样,算什么呀……在雾年的心里,自己大概就只是雪客,和妖妓没什么两样吧。
可这分明是他自己选的路呀。
果然人只会变得越来越贪心啊,有了一,便想要二。
许久未得来回应,倒是那个背影瑟缩得越发可怜了,雾年扳过剪银的身体,沉声道:&ldo;剪银,说话。
&rdo;
剪银微红湿润的双眼避无可避地暴露在了雾年面前。
雾年僵了僵,伸手想去擦剪银的泪,却被轻轻地避开了,瞬时有些焦躁:&ldo;你到底怎么了?&rdo;
剪银有些难堪地别开脸,片刻后,轻轻出声:&ldo;昨夜我给了你一个答案。
&rdo;
他抬起脸,声音有些颤抖,却鼓起勇气直直地望进了雾年的眼眸:&ldo;那……你的答案呢?&rdo;
雾年怔愣片刻,万万没想到剪银竟是在纠结这个。
有时候他真怀疑这小妖精是不是在装傻,扮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来诓骗他。
否则,为何分明能看穿他的每一次口是心非,却会对如此明显的答案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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