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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她在想，她们是不是被行刑的照片吓跑了?她还想，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去申诉威廉斯，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用学校的电子邮件发那种照片给学生而惹祸上身。

但她主要还是在想波丽的事，而且非常期待和威廉斯教授分享她的推测。

昨晚她反复推敲她的理论，虽然一早基瑟蕾教授的文学课把她弄得疲惫不堪，此时，她再次感受到星期一下课后，涌进身体的那股电流。

他走进来时‐‐今天穿的是蓝色牛仔裤加温彻斯特大学u领t恤‐‐手上拿着一支白板笔和几张投影片。

他在讲台上站定。

&ldo;有要问的问题吗?&rdo;他没打招呼就直接开口道。

玛丽在心里整理好她的第一套理论，正要开口时，布莱恩&iddot;豪斯却从她的身后说：&ldo;我们都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rdo;

&ldo;什么是怎么一回事?&rdo;威廉斯轻声问。

&ldo;这件事，&rdo;男孩说，&ldo;这一切。

这门课。

波丽。

那张……&rdo;他没办法说出&ldo;照片&rdo;二字。

&ldo;这门课叫逻辑与推理204。

&rdo;威廉斯轻蔑地说。

有几个同学在笑。

&ldo;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

&rdo;他在椅子上坐直身子，手指着教授，一副控诉的模样。

&ldo;豪斯同学，你的意思是&rdo;‐‐大家都注意到，这是他第一次叫学生的名字‐‐&ldo;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吗?&rdo;

&ldo;嗯，没错，正是如此。

&rdo;

&ldo;所有知识不都是一场骗局?这个乍看理性的世界，不是到处充满了矛盾和欺瞒?陷阱?造假?你怎么知道每天你走过校园时，其实不是游过一片由单细胞生物组成的大海?因为我们这么告诉过你。

你怎么知道《傲慢与偏见》是一部经典?因为我们都这么说。

你怎么知道解释光的定义或音速快慢的论证是可信的?因为书上这么写。

如果方程式等号两边根本不相等呢?如果论证其实有一点瑕疵呢?如果这些数据事后被证明是错误的呢?如果你对那些合乎逻辑之事总觉得理所当然，但结果根本是‐‐老天，希望这不是真的‐‐错的呢?我们为这个世界归结出一套庞杂的原则与说法，然后再传授给坐在这里上课的你们。

&rdo;威廉斯举起手，指着墙壁、灯光，以及悬浮在东研讨室里的灰尘。

&ldo;你的意思是，我们在温彻斯特学的一切都是谎言吗?&rdo;一个同学问。

&ldo;不全然是，&rdo;威廉斯说，&ldo;但肯定部分是出错的。

关键在于要懂得明辨是非、判断真伪。

&rdo;

&ldo;这跟这门课有什么关系?&rdo;布莱恩问。

&ldo;只有这门课才能教会你。

&rdo;威廉斯厉声说，&ldo;让我告诉你们，学逻辑最好的方法就是解谜。

波丽的失踪就是一个错综复杂的谜。

你们有些人可能对此感到不悦，或对我选择的教学方式感到不解。

但你们将学会思索、归纳，并铲除欠缺思考所带来的弊病‐‐荒谬的见解、轻率的发言与错误的抉择。

只有最优秀的思考者才能找到波丽，才能得到我最高的评价。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