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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3页）

为什么啊？什么意思啊？！

你们一开始说要杀海红雁，怎么现在又冲着阳明真人了？

我实在是不懂啊！

他放下长孙愁，往无极宫的西北角狂奔。

长孙破正打得开心，只见他狞笑着把一个人撕成两半，又挥掌击碎了另一个人的胸骨，李檀弓冲上去抱住长孙破的腰，差点被误伤了。

长孙破骂道：&ldo;臭东西！

还不躲开，别妨碍你师父报恩！

&rdo;

&ldo;师父，&rdo;李檀弓抬起脸说，&ldo;我师姐死了。

&rdo;

长孙破愣了一下，见他满脸是泪不像是在骗人，便怔怔地问：&ldo;怎么死的？死在哪儿？&rdo;

&ldo;在玉皇殿，海红雁的人把她杀了&rdo;

一名大汉将斩马长刀舞得虎虎生风，号叫着向他们扑来，不料却劈了个空，长孙破拎着李檀弓高高跃起，一脚就踏碎了来人的头骨。

玉皇殿后的乱糙中，暗红色的血流了一地，死去的长孙愁静静地躺着，眼睛下面泪痕犹在。

长孙破跪在她旁边，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老得连腰背都佝偻了。

&ldo;女儿啊，&rdo;他轻轻地喊着，&ldo;孩子&rdo;

一天之内，他经历了失而复得的狂喜，以及再度失去的悲伤，他身心俱疲，几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不说不动，似乎傻了。

李檀弓把他扶开，一弯腰背起长孙愁的尸体说：&ldo;师父，仇可以以后再报，今天这儿不关咱们的事。

正好天黑了，我们赶紧趁乱走吧！

满鱼儿和阿九还藏在外面呢！

&rdo;

长孙破木然地指着远处门窗紧闭的三清殿问：&ldo;海红雁是不是在里面？&rdo;

李檀弓哀求着：&ldo;师父，走吧！

&rdo;

长孙破的嘴唇抿成一线，眼珠子又缩小得犹如针尖，说：&ldo;还在就好。

&rdo;他飞奔而去轰开了三清殿的大门，昂着头走了进去。

殿内打斗正酣，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逍遥山众人聚在阳明真人身边，明显已是强弩之末。

海红雁面带得色，抄着手打量着突然闯入的老人，见其白发蓬乱气势逼人，便知道是谁了。

他正要开口，长孙破摇了摇头说：&ldo;我不说话，我来杀人。

&rdo;

话音刚落，他五指成爪，越过众人朝着海红雁抓去，这一招大巧不工，却包含着他几十年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