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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ldo;罪的反义词是蜜，如蜂蜜般甘甜。

哎呀，我肚子都恶了，快去拿点吃的东西来吧。

&ldo;

&ldo;你自己去拿来不就得了吗?&rdo;

我用平生从未有过的愤怒的声音说道。

&ldo;好吧，拿我就到楼下去，和良子一起犯罪后再上来吧。

与其空谈大论，还不如实地考察呐。

罪的反义词是蜜兜，不，是蚕豆吗?&rdo;

他已经酩酊大醉，语无伦次了。

&ldo;随你的便，随你滚到哪儿去都行!&rdo;

&ldo;罪与饥饿，饥饿与蚕豆，不对，这是同义词吧?&rdo;

他一边信口雌黄，一边站了起来。

罪与罚。

陀斯妥耶夫斯基。

这念头倏然间掠过了我大脑的某个角落，使我大吃一惊。

倘若那个陀斯妥耶夫斯基不是把罪与罚作为同义词，而是作为反义词并列在一切的话，那么……罪与罚，绝无相通之处的两样东西，水火不相容的两样东西。

把罪与罚作为反义词的陀氏，他笔下的绿藻，腐烂的水池、一团乱麻的内心世界……我开始明白了，不，还没有……这一个个念头如走马灯一般闪过我的脑海。

这时，忽然传来了掘木的叫声：

&ldo;喂，他妈的什么蚕豆呀!快来看!&rdo;

他的声音和脸色都恍然变了个人。

他是刚刚才蹒跚着起身下楼去的，没想到马上就折了回来。

&ldo;什么事?!&rdo;

周围的气氛蓦然变得紧张起来。

我和他从楼顶上下到二楼，又从二楼往下走。

在中途的楼梯上掘木停下了脚步，用手指着说道：

&ldo;瞧!&rdo;

我自己那间屋子上方的小窗户正敞开着，从那儿可以看到房间的里面。

只见房间里亮着电灯，有两只&ldo;动物&rdo;正在干着什么。

我感到头晕目眩，呼吸急促。

&ldo;这也不失为人间景象之一。

这也是人类的面目之一。

大可不必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