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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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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转身看着贾斯明。

他眼睛里流露出怒气，悲伤的成分反儿少些。

她只是摇摇头，将手放在他的肩上。

她不知说什么才好。

汤姆回过头来看着毫无情感的黑天鹅。

&ldo;那么丹，你这个混蛋，告诉我以后怎么样?她会发生什么事?&rdo;贾斯明看得出汤姆在有意激怒自己。

显然他宁愿发怒，不愿悲伤。

绝望是毫无用处的。

&ldo;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检查对象霍利&iddot;卡特染色体组的基因缺陷组合最终会导致复合神经胶质胚瘤。

&rdo;

这几个字听上去要比&ldo;癌症&rdo;或&ldo;肿瘤&rdo;好多了。

不过贾斯明并没被迷惑住。

汤姆曾告诉她，复合神经胶质胚瘤是最可怕的一种星形细胞瘤。

是最恶性的脑瘤。

她想起霍利那么勇敢地从母亲墓地回来，穿着鲜红的外套，戴着黑色的裘皮帽子，她觉得恨起丹来了。

虽然这样的恨是没有道理的。

好像它应该对此噩耗负有责任。

她转身对着汤姆，汤姆只是坐在那儿，蓝眼睛里燃着冰冷的火焰。

&ldo;上帝，我很难过，汤姆。

&rdo;

&ldo;还没有结束，&rdo;他说，固执是他一贯的特点，&ldo;还有一个问题要问。

&rdo;

当然，她想，是有关时间的问题。

她发现汤姆虽然满腔怒气，但恐惧几乎把他压垮了。

他用了好几秒的时间使自己镇定下来。

然后她听到他用强有力的声音问：&ldo;丹，你这个杂种，假设有最乐观的环境因素，加上最好的医疗条件，无性系进化将何时开始?霍利的肿瘤何时会达到第四期和晚期?&rdo;

短暂的沉默，接下来的几秒钟内基因检查仪的呜呜声变得更加低沉。

丹宣布它的判决时，贾斯明听着那硬邦邦的声音，摇摇头。

她一直很为自己的成就自豪。

但在那一刻，她听着这位算命先生预告她的教女的死期，她几乎为自己参加创造这样的仪器而羞愧。

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