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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初望的脸烧得通红,无意识地扒拉他的手,皱着眉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
程然正要说话,视线看向他的手,不觉一愣。
没办法,戒痕太明显了,他想忽视都难。
莫非他俩真的离婚了?程然认真思忖起这个问题。
可没有理由啊,前不久见面的时候两人一点吵架的端倪都没有,怎么会突然离婚。
总不能是连珏家里那边出了什么幺蛾子吧。
关于连珏家里的事情,程然知道的不多,只从路初望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连珏家里挺有权势,也不同意他做演员,所以到现在都没有公司敢和他签约。
至于其他的他就不知道什么了。
可这跟两个人离婚有什么关系?
程然没再试图喊醒路初望,打算今晚留在这陪着,等他醒来之后问问到底怎么了。
他给连珏发了几条消息依旧没有得到回复。
他让护士帮忙看着点人,下楼去吃饭。
回来路上还去买了个小蛋糕。
输液会让人的嘴巴发苦,路初望又是个嗜甜的主,平常为了保持身材不敢多吃蛋糕。
但今天。
这两人可能真的出了问题,程然苦笑着看了一眼蛋糕,希望能有用吧。
他虽然不赞同路初望恋爱脑的行为,但说实话,他高中认识路初望,大学认识连珏,知道两人脾气秉性,也看着两个人一路恋爱结婚走到现在。
他比谁都希望这两个人可以一切都好。
路初望睡得并不安稳,在梦里眉毛都在紧紧蹙着,再加上高烧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易碎。
程然找护士要了几个降温冰贴给他贴在额头,终于在晚上三点的时候烧退下去了。
他看着病床上的人依然皱着的眉头,心里叹了口气,转头在陪护床上睡了过去。
次日早上,程然买完早餐回到病床,发现路初望已经醒了。
他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目光虚虚地望着冷白色的天花板。
程然伸手在他眼前晃晃:“醒了?醒了就去洗漱吃饭,护士刚给我说一会过来继续给你输液。”
“刚才叔叔来了一趟,但是有病人来找他,他就先走了,也没喊醒你。”
程然今早告诉路远,路初望生病了,但没告诉他路初望可能离婚的事情。
这种事,他说不合适。
路初望没说话,闭上眼睛往被子里缩了缩,完全一副不想动弹的样子。
程然看了会儿他,确定他不想起床之后,弯腰去摇床侧的摇把,让病床升到最大。
“你干什么?”
路初望气鼓鼓地看着他。
他不为所动,指指刚买的牙刷:“去洗漱。”
随后又指向白粥,“然后吃饭。”
路初望还是盯着他,一动不动,程然不惯他这毛病,推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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