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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2页）

停在床头壁灯上的小风鸟原本只是一动不动地站着，仿佛雕塑，见华非将手伸来，眼睛稍稍一转，竟是忽然将头伏了下去。

华非的眼中掠过一丝惊讶，下意识地便想开口叫付厉，谁知话还没出口，便见那小鸟流畅地将整个身体往下一压，双翅顺势展开，划出个优美的弧度，形成一个宛如行礼般的动作，跟着就见它的轮廓迅速虚化，再度化为肉眼可见的小股气流，自华非指间柔柔绕过，直奔窗口而去。

付厉还在那儿歪着头思索华非所说的话，直到气流都涌出窗外了才察觉到不对，迷茫地抬起眼来：&ldo;怎么了?&rdo;

&ldo;……&rdo;回过神来的华非慌忙抬起双手，&ldo;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干!不是我弄坏的!&rdo;

付厉：&ldo;……&rdo;

&ldo;别怕。

&rdo;大概搞清楚情况的他安慰华非，&ldo;没坏。

不用你赔。

&rdo;

&ldo;哦，那就好……&rdo;华非松了口气，想了想，又问道，&ldo;话说你有试过它的极限吗?就是一直不给它祭品，看它能撑到什么地步?&rdo;

付厉茫然地瞪大眼睛，再度摇头：&ldo;我老师让我别饿着它。

&rdo;

&ldo;别饿着谁?鸟还是神?&rdo;华非追问道，付厉回忆了一下，继续摇头，看上去有些糊里糊涂的。

&ldo;你这也太懵懂了吧。

&rdo;华非无奈了，抬手撑住额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ldo;我跟你说，这祭神就像找金主一样，该搞清楚的事情都必须得先弄清楚。

不然合作不愉快还是小事，万一惹来麻烦了呢?真的，你别不信，那种祭错神结果招来杀身之祸的案例我见得多了，还有么就是被坑了，傻乎乎地祭那么多年，祭的是谁都不知道，结果到头来，对方带着小姨子直接跑了，追讨都不知道该找谁，只能自己躲起来哭。

这里面的风险真的特别大，坑也特别多，尤其现在各个地方的野鸡神明，跟竹笋似地天天往外冒……所以这个东西你一定得先搞明白，你看你现在就是，糊里糊涂的，万一被坑了怎么办?你这还算好的，只是献祭语言，万一它要你献祭的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呢……诶，等等。

&rdo;

顿了一下，华非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ldo;为什么你要用语言献祭?这个献祭是怎样?不说话就行了吗?&rdo;

付厉点了点头。

片刻后，又道：&ldo;老师让的。

&rdo;

华非：&ldo;什么?&rdo;

&ldo;老师教我使用神力。

&rdo;付厉道，&ldo;使用力量就需要献祭，要提供祭品。

他说既然我用不着说话，那不如就用语言。

&rdo;

&ldo;什么叫&lso;你用不着说话&rso;?&rdo;华非更加不明白了，&ldo;你以前都不说话的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