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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警察又被找来，这次布兰克认为最好打电话找他的律师罗素&iddot;坦布尔，坦布尔来到二五一辖区分局，不到黎明，事情就结案了。

原来，那个受伤的男人有过若干悲哀的前科，包括企图骚扰未成年人，以及在地铁公厕出言挑逗便衣巡警。

对方不肯提告诉，说自己喝醉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愿意为这&ldo;不幸的意外&rdo;负责。

给丹尼尔&iddot;布兰克作笔录的警探跟上次住户踢狗事件时是同一个。

&ldo;又是你?&rdo;警探好奇地问。

律师把签了名的弃权书拿给丹尼尔&iddot;布兰克，说：&ldo;都搞定了。

他不提出控告。

你可以走了。

&rdo;

&ldo;老罗，我跟你说了这不是我的错。

&rdo;

&ldo;是啊，当然。

但那人的下巴断了，还可能有内伤。

丹，你得学会控制自己。

&rdo;

但事情还没完。

尽管这事完全没上报，门房查尔斯&iddot;立普斯基还是发现了，因为&ldo;鹦鹉&rdo;的酒保是立普斯基的姊夫。

一周后，门房来按布兰克的门铃。

布兰克从窥孔看了看，让他进门，立普斯基立刻滔滔不绝、颠三倒四地讲起自己的一堆麻烦：他太太疝气需要开刀，他女儿牙齿咬合不正需要接受昂贵治疗，他自己又欠了高利贷的一大笔钱，那些人威胁打断他的腿，他立刻需要五百元。

这番话听得布兰克一头雾水，问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立普斯基结结巴巴说，他知道&ldo;鹦鹉&rdo;发生的事。

当然，那不是布兰克先生的错，但如果其他住户如果这事被人知道如果有人讲间话……

然后他朝丹尼尔&iddot;布兰克一眨眼。

那心照不宣的一眨，那不怀好意的一眨，比受害者低语的那句&ldo;我爱你&rdo;更糟。

丹尼尔&iddot;布兰克感觉如遭野兽攻击，那兽的咬噬令他既兴奋又愤怒，暴力冲动接近沸腾。

立普斯基一定从他眼神中看出了什么，突然转身摔上门跑掉。

之后他们几乎不曾交谈。

有需要时，布兰克下令，门房低头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