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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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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么意思！

&rdo;林鸾一把摁住她的手，蹙眉看向言澈，&ldo;李代桃僵？不行！

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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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姐，算我求你了！

快点换吧。

&rdo;小夕急得直跺脚，两朵泪花团在眼角，欲落不落。

&ldo;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好法子？&rdo;林鸾一把甩开小夕的手，大步上前直望着言澈，胸口起伏越加剧烈。

杏子眼中怒火中烧，纵使两度身陷囹圄亦不改其中澄净，像是一眼就能望穿旁人心底。

言澈一时怔愣在原地，强自扭过头去不与她对视，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丝笑意，想宽慰她几句，可这笑却比哭还难看：&ldo;是不是，很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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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

不关少爷的事，是我！

&rdo;小夕慌忙冲上前拽住她的手解释道，&ldo;主意是我出的，我听外头那些人说，皇上过几日就要下旨将小姐你斩首示众，我，我，我没法子呀！

林老爷一家已经去了，我不能再看着你出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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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薄的睫毛终是承受不住那浓重的水意，圆润泪珠顺着她脸颊滑落，啪嗒一声重重打在她们交握的手上。

林鸾像是被火星子烫到一般，慌忙松开手，拿袖子轻轻替她揩去泪水。

泪已决堤，岂是普通绸布就能轻易挡去的？

&ldo;小姐，我三岁就没了娘，爹爹将我拉扯到五岁也跟着去了，家里旁的亲戚都说我是那白虎星降世，躲我就跟躲瘟疫一样。

若不是当初林夫人好心将我捡回去，恐怕我就算饿死街头，也没人替我裹席子！

&rdo;小夕哽咽，胡乱抹了把眼角，将林鸾的手死死攥在掌心中，指节处隐隐发白。

林鸾忽然鼻头一酸，垂眸不敢看她。

打从自己记事那日起，她们就在一块玩闹嬉笑，虽无血脉联系，却又情同姐妹。

幼时她贪玩，爬树下水三天两头捅娄子，母亲气急要罚她时，都是小夕站出来将所有的过错一并揽去，替她受罚，事后还跟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同她玩笑。

当初林家蒙难，家中仆众或死或逃，也只有小夕一人至始至终陪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片刻都曾分开。

那日她刚从诏狱出来，也是她第一个冲上前，似今日这般紧紧抱着自己大哭，小小的人明明害怕得紧还强撑着反过来安慰她说&ldo;会好的，会好的&rdo;……

越往下想，胸口就越堵，像是压着块千斤巨石般，非要将她碾碎榨干才肯罢休。

林鸾抬眸，目光细细在她身上梭巡，自头顶到双眸，再到鼻尖下颌，最后落在她们紧紧交握的手上，只是一个简单动作，却宛若耗尽了她们毕生的气力。

&ldo;小姐你放心，我这条命是林家救回来的，我怎么敢随意轻贱？少爷说会保我无事，我定然不会出事。

&rdo;小夕仰头飞速眨巴了几下眼，将余下的水意收回心底，绽开一朵明艳笑容静静看着林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