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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大师深夜在外，实在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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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无妨！

&rdo;空木凝神听着，越听他的眉头拧得就越深，此时他听得这女子这般劝诫，兀自做出轻松的姿态回，&ldo;贫僧乃出家之人，生死早已看开，姑娘不必过于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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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上女子未有接话，许是知空木固执，她几番欲言，又生生将它吞了回去。

宣成魅若有所思地分别看了两人一眼，笑眯眯问道：&ldo;姑娘既说这府中如此不太平，又因何独自在这白玉桥上？&rdo;

夜已很深，若说她与空木是初来乍到不知事情的严重性，可面前此人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即便她极冷静，极胆大，可说到底也只是个凡人，对这神鬼之事理当存着畏惧之心，况且，她只是一个弱女子，若当真在这桥上遇了妖鬼，就只有乖乖送命的份，她又焉能不惧？

可看她的样子，却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似是完全就不担心，自己有可能成为那下一个要死去的人。

宣成魅心中渐漫起疑虑。

&ldo;我本是这府中人，若当真有了罪孽，纵是逃，也逃不掉的！

&rdo;那女子苦涩一笑，微弯的嘴角沁着水汽颇显清凉，&ldo;与其东躲西藏，还不如坦然一些，若有妖鬼，他们来寻我，也能简单一些，若是没有……&rdo;她忽然默了，半句话被她咽在喉中，囫囵得只剩了低低的尾音，像是轻轻抽泣的声音。

恰好一阵风来，宣成魅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他们走时，她还在那桥上，站的位置也与之前没有两样，一身素白的衣衫倒影在水里，荡漾起圈圈淡柔的涟漪。

回去的路上，宣成魅问空木：&ldo;你可知道，她是何人？&rdo;他已与这女子交谈过几次，而她又已知他的身份，那么她也应该与他介绍过自己才对。

然，空木却两掌一合，摇头道：&ldo;不知……&rdo;

这话听得宣成魅一个趔趄，她扶住他胳膊，一边稳住身形，一边道：&ldo;连她是谁都不知道，那你与她聊了那么久，都聊了些什么？&rdo;

&ldo;和你一样！

&rdo;空木亦伸手扶住她，不小心碰了她的指头，她惊得一个哆嗦，他却毫无反应地继续道，&ldo;我觉得她有些奇怪，便想从她身上探听些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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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探听到什么了么？&rdo;宣成魅已站稳了，她不着痕迹地从他手中抽回胳膊，方才若无其事地问。

空木倒也未在意，他扬着头拧着眉想了又想，最后来了句：&ldo;不曾……&rdo;顿了顿，又道，&ldo;可我怀疑，她……就是小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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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什么？&rdo;宣成魅惊得连话都说得结巴了，&ldo;她……她是小妍？那个……死去的丫鬟？&rdo;

&ldo;很有可能……&rdo;空木的表情亦凝重起来，&ldo;你可还记得，我们初来时，薛府上空悬着的黑气？&rdo;

宣成魅点头。

空木继续道：&ldo;那时我觉得那是妖气，可后来想想，又觉得不对。

书上说，妖气鬼气皆无定型，可它们有一个不同点可以区分，那就是，妖气一般会有颜色，而鬼气则多是厚重的黑色，再结合刚刚那女子说的，便可断定，这府中的东西，是鬼，不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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