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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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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素闻笛说话都轻声细语的，虽半分听不出他的情绪，到底属于让人通体舒畅的类型。

眼下他略带讥讽的一句话，半是抱怨半是安慰，反而突然露出了一点烟火气，让那个滴水不漏、心思缜密的人变得可以接近了。

柳十七往闻笛的位置挪了一点，脚尖碰到了他的，觉得无端宽慰许多。

&ldo;我们这是在临淄哪里?&rdo;

&ldo;客栈后头。

&rdo;闻笛被他的情绪感染，没有先前那么浮躁了，&ldo;你也真是，明知道可能会被他发现，为什么要强出头?被席蓝玉刺一剑，我又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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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十七百口莫辩，正欲解释，闻笛又道：&ldo;算了，那个时候换做是你，我也一定会出手，计较这个没意思。

现在你也看见了，咱们被左念一网打尽，以前的事都不用自行招供，他用不了多久全能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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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笛哥，是我连累你。

&rdo;柳十七低头道，他的那颗心又重新跳得如同擂鼓。

眼睛适应了黑暗，终于可以看见一点模糊的轮廓，黑暗中的闻笛扭头望过来，那张眉清目秀的脸上仿佛多出了安抚的笑意：&ldo;说什么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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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十七问道：&ldo;他们会怎么处理灭门案?&rdo;

闻笛：&ldo;师姐的刀是真的丢了，怎么辗转的我也不清楚。

但华山派想要嫁祸也不假，你来了这么一出，估计在左念看来，嫁祸的原因是北川学门指使的、还是赵炀胆大包天想和他叫板……都无所谓了。

他眼下最在乎的是渡心丹‐‐你应该没有扔掉吧?&rdo;

柳十七摇头，接着他似乎意识到闻笛也许看不真切，于是道：&ldo;这些年一直带在身上，我不知道渡心丹的用途，也不敢随意赠予旁人。

但出门时，没料到这么一出……&rdo;

&ldo;不在你身上?&rdo;闻笛接口，压低了声音。

柳十七&ldo;嗯&rdo;了声，闻笛继续道：&ldo;那真是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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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良久，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多年来的疑惑：&ldo;笛哥，渡心丹究竟是做什么用的?&rdo;

闻笛突然冷笑了一声，在柳十七的错愕中，轻声道：&ldo;制成渡心丹，需要人血、朱砂还有许多种□□，那本身就不是什么灵丹，而是在以毒攻毒。

因为方法太过繁复，左念一直在寻找替代之法，他笃定处子之血能巩固修行，正好师姐犯了错，被他拿来开刀，结果你给撞破了‐‐十二楼没看上去那么干净，你懂不懂?&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