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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是……这世间最好的人……
荀礼听罢,苦笑了两声:“……下次不许瞎说。”
管家也知道是自己多嘴了,向荀礼认了错。
荀礼见管家自责的样子,很明白管家也只是担心自己,又宽慰他几句。
转过念头又想起谢珩来。
两人虽未约定好,可这几日一起回家已成惯例,就算他有事在身,也要先告知对方一声,省的对方担心,如此说来,确实是他无礼在先。
于是荀礼吃饭的心思也没有了,打算明日早些散值,在宫门等一等谢珩,向他赔个罪。
谁知第二日翰林院忙碌起来,谢珩又被叫去了御书房当值。
荀礼在翰林院等了好久,也没见谢珩从宫中出来。
夜色渐浓,他不敢再宫门前逗留许久,只能先回家吃过饭,一推掉饭碗就赶紧跑去了谢家。
在问清谢珩尚未回来时,隐隐松了一口气。
要是旁的事情,也就罢了。
只有道歉一事,拖一天,诚意便掉一分,荀礼觉得自己有错在先,如今权当是惩罚了吧。
好在没过多久,终于有车马声远远传来。
在这寂静的巷子中,车轮压过一块一块青石砖路的声音都听的分外清楚。
声音越来越近,谢家门房叫了几个下人,挑了灯笼一字排开,给晚归之人照亮家门。
马车稳稳地停了下来。
一只骨节明晰的手从车厢里伸出来挑开了帘子,接着边露出谢珩的脸来。
越是在黑暗中,就越是显得他那张脸莹白如玉,整个人都如同名贵玉石一样在发着光。
谢珩漫不经心地看向前方,谢家下人都穿着相似的衣服,然而在那一片统一的样式中忽然蹦出个不一样的人来,难免叫人不多看一眼。
就是那一眼,让谢珩倏地停住了视线。
定睛细看后却让他大吃一惊,不等下人来扶就直接跳下马车,匆忙朝荀礼走去,掩不住语气中的关切:“你怎么在这?”
荀礼挠了挠头,有些难为情地开口:“谢大人,我就是来向你告罪一声,昨日我有些事情,提前先走了。
听管家说你来问过,害你平白担心一场,是我不对。”
谢珩稍微松一口气,还以为荀礼出了什么大事,才会半夜来寻他,没想到原来只是这件事情,登时有些无奈地看着他:“又不曾怪你。”
他一顿,语气又变得有些奇异,眸子中闪过一点什么,“你……你一直等我到现在?吃过饭了吗?”
荀礼微微一晒:“也还是吃了之后过来的……”
谢珩抬手扶额,宽大的袖子遮住了他的脸庞。
在荀礼看不到的地方,悄然露出了一点笑容。
很快,他放下手,拿过一旁下人手中的灯笼,“走吧,我送你回去。”
荀礼见他虽然依旧站的笔直,可是面上已经难掩疲态。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他在御前做事,想必更要付出百分的心力去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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