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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逐渐哽咽,带了明显的哭腔。
郎中不明就里,半晌还是道:“既然无事我便先行一步回医馆去,姑娘保重,今日出诊既然未曾看诊,这银两我也断不能平白收下。”
随即拜别。
锦书那一日先是自己寻,而后带着人去寻。
甫一回府,便去寻程章跪在他面前祈求带人去寻周寻,程章虽摸不清楚,但看着锦书哭得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下惊觉不对便忙让人同她一起去寻。
直到寻了大半个陨都也没能寻见周寻,小姑娘终于忍不住放声哭出来。
抱着身边的觉浅:“小浅,怎么办,我怕又找不到他了。
阿寻哥哥好不容易回来,又被我连累……”
觉浅只能一遍遍拍着她的脊背:“小姐放宽心,他一定会回来的。”
锦书无力想法子证明她这番话,只能一遍遍摇头。
只怕这么一分别,就再也见不到了。
因为只怕是凶多吉少,阴阳相隔。
夜半锦书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最后觉浅陪着她一道这才让她慢慢安心入眠。
只是没过许久,又惊醒,身上被惊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一下子从榻上坐了起来,抱着膝盖眼泪就不受控制的往下直掉。
觉浅察觉到动静跟着就醒了过来,揉着眼睛:“小姐,怎么了?”
锦书抽噎着摊开自己的双手:“我梦见阿寻哥哥流了好多好多的血,我的手上、脸上还有衣裙上到处沾染的都是他的血……”
觉浅:“没事的小姐,人家常说啊,梦里和现实都是相反的,既然你梦到这些,就说明他现实里定然不会经受这些的,放宽心,一日找不到就找两日,我们找到为止。”
锦书:“他是不是怨我了,怨我回去的太晚,以为我一个人离开了,将他独自丢在那里所以也离开了,再也不想见我了。”
“不会的。”
锦书现在宁愿拿着这一种可笑的借口自我麻痹,都始终不愿意相信周寻是因为她去寻郎中被追杀的人重新追回来……
锦书不敢顺着这个往下想,细想下去全是这一种可能,索性直接在榻上一夜未眠,觉浅放心不下她,陪着她一夜未曾合眼。
只是临近天明觉浅到底熬不住,打了个盹儿,再睁眼身边全然没了她家小姐的踪迹,她急忙披衣而起去寻人,才打开房门,就看见锦书一个人坐在庭院,神情寂寥,手里捏着个什么,眼眶红红,肿着一双眼。
觉浅慢慢走过去,坐在她身侧,只静静陪着她,也不多说些什么。
她开始见不得春花秋月,也不再喜爱霞裙琼佩。
只会终日呆坐在庭中的昙花旁,温柔摩挲着腰间精致的香囊,幽幽地猜想,自己绣的那个香囊是否妥善安放在周寻身边,带着她的气息,守护他,祝愿他。
自那一日记忆中激起的莫名情绪,更使得她没有法子忘记他,更没办法瞒过对他痴恋的心,若是他当真能相安无事,她一定要告诉他,她不再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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