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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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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好，这个女人真是可恨到了极点。

凌悠扬不愿屈居弱势，硬生生憋住怒气，嘴一勾，眼神幽暗，&ldo;符弦歌，我不是在开玩笑，我的每一句话都很认真，如果你走了，那就忘了我忘了凌楠，永远都不要回来，我会给你一封清清楚楚的休书，大告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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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歌不语，她深深地望着他，苦涩在脸庞上蔓延开来，&ldo;你这才叫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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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悠扬冷笑，&ldo;原来你还在乎？我以为你什么都不会在乎，我该为你的在乎感到高兴吗？&rdo;

弦歌闭上眼，把脑袋抵在他的胸口，沉默得有些死寂，两人都没有说话。

许久，她缓缓睁开双眸，手指一寸一寸划过他的面颊，流连不已，沉沉开口，&ldo;也许，将来的某一天，或者很久以后，或者就在不久以后，我会为自己今天的决定感到后悔，可是，如果我不回去，如果我视若无睹地继续留在你身边，无作无为地看着雀南国陷入你手，我现在就会开始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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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此言，凌悠扬的眸底立即一片漆黑。

&ldo;当初我嫁过来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国家，如今若什么也不做，那就完全违背了我的初衷，未免太可笑。

我丢不起这个脸，符家也丢不起这个脸。

&rdo;弦歌在他额头轻轻一吻，&ldo;以后即使后悔了，我也会继续走下去，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

我创造的错误我就自己一力承担，虽然我不觉得这个决定是错的，只是，悲哀了一点。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悠扬，你自己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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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符、弦、歌！

&rdo;凌悠扬咬牙切齿。

弦歌微笑，站起身，后退一步，&ldo;休书就休书，这世上还没有哪个皇后收到过休书，我也算是千古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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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会恨你的。

&rdo;凌悠扬一直盯着她，观察她的每一个表情变化，&ldo;凌楠也会恨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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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歌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捏成拳头，尖锐的指甲刻进肉里，疼痛四处扩散，她笑若春风，清澈见底，&ldo;悠扬，你没有做错，我也没有做错，你不觉得自己做错，我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你本就是这样一个人，我也一直是这样的。

你不用为了我改变，我也不舍得你为我委曲求全，更何况，事实证明，你根本就改不了。

真的，你不用改，我爱的，本就是那样的一个凌悠扬。

正因如此，所以这样的结局也就没什么好怨天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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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弦歌很认真很认真地看他一眼，&ldo;你就照你所希望的路走下去吧，我也一样。

&rdo;说完，她伸手一弹指，点中他的昏穴，看着他极度不甘愿地闭上眼，那样熟悉那样骄傲的眼神，弦歌忍不住笑了笑，&ldo;再见。

&rdo;虽然，你已经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