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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ldo;听谁的？哥，还是毒蛇？&rdo;青瓷挡开肩头的那只手。

明楼把青瓷的手一拧，扣在身后。

&ldo;你敢走回那个地方，以后就别叫我哥了。

&rdo;

&ldo;你就当我叛变了五分钟。

&rdo;青瓷低身一转，反抓住了明楼的手，他用了明楼想也没想过的一招。

他在明楼腕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跑了。

小白眼狼。

真是属狼的。

王天风的指挥车就停在广场边缘，他远远看见两个人争执了几个回合，阿诚往大楼里跑，广场上一声枪响，阿诚身子一栽，扶在一层大厅的门边，缓慢地，跪倒了。

开枪的是明楼。

子弹擦着阿诚的腰间，刀一样划了过去。

楼顶，全息影像熄灭。

整座城市，静场了片刻，三十二层冲出了火光，玻璃碎片，和连绵的巨响，如同倾盆大雨轰然降下，泼红了半边夜空。

地面抖动，震源远在地下三层之下，几秒后，渐渐归于平静。

火焰和灰烬，星星点点坠落下来。

明楼走过去，半跪下来，在门边捉住阿诚的手，绕在肩头，他以为阿诚会挣开，可是没有，阿诚迟疑了一下，另一只手，也环上他的肩，将他搂住了。

明楼揽过他，怀里的身子在发抖，体力透支了。

他在他背上轻拍，两个人安静地相拥了一会。

腰间的枪伤不深，可是血渗得很快，明楼取出手帕，轻压在出血点上，阿诚抽了一口气，没忍住，压抑地叫了出来，下巴硌得明楼肩上生疼。

从前在学校，不管什么伤，阿诚是绝不肯当着明教官的面喊疼的，明楼知道，这会，怕是快崩溃了。

缓了一会，阿诚说：&ldo;哥你别着急。

&rdo;声音沙哑，可是，没有哭。

&ldo;看这样子，自毁程序只针对出入口和读取端，资料库在地下，应该只是锁死了，肯定没毁，只要它还在，就没人敢诬陷你当初没把资料传回来。

&rdo;

明楼静默了好一会，才说：&ldo;阿诚，你借我十分钟，给我当一会那个十一二岁，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担心的听话小孩，行么？&rdo;

阿诚在明楼颈边蹭了蹭，没说话。

明楼又说：&ldo;十三四岁，也行。

一分钟，也行。

&rdo;声音竟是哽的。

伤口正疼得厉害，阿诚笑一下，眼泪就砸在明楼的衣领上。

他说：&ldo;那时候最盼着长大，觉得长大了可以懂得你，陪着你，保护你，哥会过得好一点，不用那么苦，只要这么想着，就什么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