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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茜元给程江倒酒，程江推辞着：&ldo;不不，已经喝了很多了，你也不要喝了，我给你泡茶。

&rdo;

&ldo;喝茶多没意思啊。

&rdo;茜元说着说着又开始哭。

但这次她哭得很安静，就那么拿着酒杯，睁大眼睛，眼泪大颗大颗地滴落。

程江拿出茶杯，抬眼就看到哭得惨兮兮的茜元，顿时很是心疼。

&ldo;你哥哥是为你好，他不是不要你了。

&rdo;程江把茶杯递给茜元，自己却自顾自喝起了酒。

&ldo;你不知道，&rdo;茜元茫然地望着远方，眼神空洞，&ldo;我真觉得自己做错了。

&rdo;

&ldo;那就好啊，知道就好。

&rdo;

&ldo;可是有什么用呢，已经这样了。

&rdo;

&ldo;嗯……用一次错误换连安接下来百年安乐，也不错啊。

&rdo;

茜元根本没在听程江说什么，她瞪大眼睛，叹息道：&ldo;钦泽已经死啦，哥哥说得对，比起不知姓名的连安百姓，我只在乎他。

&rdo;

&ldo;原来你在伤心这个啊……&rdo;程江倒倒酒杯，已经是一滴不剩了，&ldo;他死在明嘉靖年间，不干你的事，要怪也是怪我。

&rdo;

茜元听着程江的话，思索了会儿，忽地又笑了起来。

她的眼里闪着泪，看起来自嘲而感慨，她摇头道：&ldo;不，不，这样说来，我在乎的只是我自己。

&rdo;

&ldo;我可真是……&rdo;她笑着，声音含糊不清，自责而绝望。

最后她趴在桌上，把头埋在了臂弯里。

&ldo;起来起来，要睡去屋里。

&rdo;程江推推茜元。

茜元摇头：&ldo;不，不，我要回家。

&rdo;

&ldo;你这样怎么回去?留下吧，你已经醉了。

&rdo;

&ldo;嗯……不行，不行，&rdo;茜元摇晃着起身，程江连忙扶住她，茜元摆摆手道：&ldo;哥哥不让。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