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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石室之中,千帆老祖和楚名堂站在传送阵法上。
但见那千帆老祖手指一动,一道法光闪过,原本石刻的传送阵立即变得烨烨生辉。
只是眨眼的功夫,两人已出现在另一处不知名的空间。
楚名堂眼神一扫,但见两座峰峦横亘而起,立于两侧,石壁好似斧劈刀刻一般,陡峭的出奇。
而楚名堂与千帆老祖所立之处,乃是虚空。
千帆老祖以王侯修为,御空而立,一手打出法决,拖住身边的楚名堂。
此地奇异,抬头不见星月,昏暗的天宇好似混沌除开,透过两侧高不知几许的峰峦,隐隐只能看出一线。
低头俯瞰之间,亦不见苍茫大地,只有滚烫的岩浆不时翻动着灼热的气泡,与两山之中,形成一片血色的大湖。
即便是身在大湖之上千尺的距离,千帆老祖王侯修士,都是额头隐隐冒汗。
而反观立在一边的楚名堂,依旧是一脸云淡风轻,丝毫没有不适的样子。
举目远眺,狭长的岩浆血湖不见边际……
千帆老祖一拉身边的楚名堂,二人踏空而行,整整走了半个时辰,眼界才稍微开阔也一些。
原本狭长好似大河一般的血色岩浆,在山势稍缓的一道山谷之中,汇聚出一片方圆数十里的大湖。
一艘长有百丈,高三十余丈的旧船,停泊在血湖之中。
血浪翻腾,古船在湖水中微微晃动,滚烫的热风,鼓起城门楼子一般巨大的船帆,缓缓摇曳。
千帆老祖未做停留,身形一闪之间,与楚名堂先后落在古船的甲板上。
未等千帆老祖招呼,楚名堂大步而行,一直走到那甲板尽头,这才一手扶着船舷,时而举目远眺,时而低头摩挲着满是铜锈的船舷闭目深思。
这地方,即便是在千帆族中,也是少有人知,就是当代家主千帆豪雄,也不过了解个一鳞半爪。
他们却不知道,楚名堂虽是外人,但亲临此地,已不是一回两回了。
这处秘地,乃是千帆族的命脉,可以说,千帆族的起源之地,就在此处。
湖中古船,乃是千帆族大能所立,早在古幽建国以前,千帆族就凭着这一架古船,长风破浪。
舟名凌海,上立千杆白帆,千帆这姓氏便是由此而来。
“凌海舟啊,凌海舟。”
楚名堂举头望着苍穹,闭目沉吟,一手握着船舷,他似乎看到了千帆族当年的赫赫威名,听到了风中千道白帆烈烈而动,巨舟横跨天宇而行,威风八面,一时无两……
然一切时过境迁,当年辉煌,而今不过是陈年旧事,过眼烟云。
往事越千年,谁又能想到,当年如此强势的千帆族,会迎来被人屠灭的一天,谁又能想到,走过万年风雨的古幽,会在不久之后,行将就木,风雨飘摇,国破家亡……
上一世,楚名堂亲眼见证了这一切,所有的悲剧,在他的眼前一幕幕的上演,四方壤扰,山河破碎,哀嚎遍野,民不聊生。
凌海舟上,一袭白袍的楚名堂骤然睁开眼眸,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楚名堂含笑而立:这一世,有我在,一切便可以推到重来!
“这位是……”
身后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楚名堂闻声回头,正看到二人从船舱之中走出。
其中一个乃是拄着龙头拐杖的老妪,另一人则是身形枯瘦,高高的立着,一身绿袍好似麻杆一般。
二人虽然不漏声势,但楚名堂已然心知肚明。
这两个看似行将就木的老家伙就是千帆族的另外两个王侯老祖。
“在下真武楚族,楚名堂,此来乃是为了平定血池之乱。”
楚名堂微微一拱手,含笑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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