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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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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们一定乖乖听话，你叫我们做什么都行。

&rdo;男孩流着眼泪说。

显然这两个孩子已经被强烈的恐惧压倒，在他们心里，一丁点儿反抗和报复的念头都没了。

他们的美好青春在半个钟头之内宣告彻底结束了，今后的生活将完全是另一副模样。

感觉就算是最成功的洗脑也很难达到如此效果，现在两名孩子的眼神呆滞，似乎被吓傻了，并且再也无法恢复。

&ldo;现在把衣服穿好，离开这里，出门前把眼泪擦干净，以后别再偷东西了，这么点货物值几个钱?为这个做贼有必要吗?真够傻的。

&rdo;胖经理摆出谆谆教导的架势，&ldo;我会不定期安排鬼魂陪护你们左右，盯着你们，如果有任何对我不敬的语言和行为，你们就会完蛋，还有你们的家里人和宠物也会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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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孩子相互搀扶着走出去，面如土色，身体摇晃得厉害，令人联想到风中的枯叶。

门砰一下关严，办公室重归于安静。

经理命令巨型弱智保安磨墨，因为他想写一幅字。

几分钟过后，一串歪歪斜斜、难看得如同一堆碎树枝似的字跃然纸上，&lso;勿因恶小而不为，勿因善小而为之&rso;横批是&lso;为恶最乐&rso;。

弱智保安大力颂扬：&ldo;李总，你写的字太了不起啦，真是火树银花，笔走龙蛇，本市最伟大的书法家一定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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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经理笑骂：&ldo;切，你懂个悠悠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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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

夜间零时二十分，超市内的灯光比营业时间显得暗一些，约有八成的灯已经关掉，四名巡夜的保安和值班职员凑在监控镜头无法拍摄到的死角里，偷偷抽烟喝酒聊天打牌，以此打发漫漫长夜。

他们的工作时间约有一大半这样度过，一般情况下，牌局会持续几个钟头，等到凌晨三时以后，他们会轮流到超市的家具卖场作为展示品的大床上睡一会儿。

玩了一阵，小张由于手气不好想去卫生间转一下运，剩余的三人无精打采地坐在用牛奶箱码成的临时牌桌旁边，等待同伴回来。

一名身穿天蓝色超市工作服的中年男子慢慢从货架后面走出来，悄无声息地坐到空位上，伸手拿起扑克开始洗牌，然后示意其它人摸牌。

&ldo;哥们，你在哪一层上班，怎么从前没见过?&rdo;保安笑嘻嘻地问，同时递过去一只烟。

中年男子接过烟，叼到嘴里却没有点燃，抬手推开了一位值班员的打火机，然后含糊不清地说：&ldo;接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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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牌局继续下去，保安猜测这位贸然出现者大概是新来的同事，不怎么喜欢闲聊，所以也就专心打牌。

一局结束，新加入者输了十元，爽快地掏出钱扔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