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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第1页）

&ldo;我苦苦修炼了几千年，都无法彻底炼化一个小千世界，只能创造出空有表象而无生命的伪物。

而你呢，不过几百年时光，就炼化了一整个小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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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天地万物都听你号令，甚至能帮你对付敌人，这感觉一定美妙极了吧？&rdo;

尚余直直地看楚衍，眼睛一眨不眨，非要逼问出个答案才甘心。

楚衍静默了好一会，才悠悠缓缓地答：&ldo;不，你已经赢过我了。

我刚才硬拼不过，用了点小手段才侥幸取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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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抓起一把尘土，摊在掌心仔仔细细地看，&ldo;我在这处小千世界中，度过了数不清的轮回转折，每一世都不得善终，从无一世能活过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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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别人爱慕我憎恨我，而我一无所知麻木不仁，倒像是行尸走肉。

&rdo;

&ldo;这怕是李逸鸣的手段吧，你应当怪他。

&rdo;尚余眯着眼睛笑，&ldo;他用那种邪门术法好不容易保住你的一魂一魄，你因此受些磨难也实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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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大概等你杀了我之后，亦会杀上玄奇山，把他也一并千刀万剐不留后患吧？&rdo;

楚衍不理这句挑拨离间的话，他继续慢条斯理地说：&ldo;这其中寄托了我的执念，我的不甘，我的愤恨与颓然。

由意气风发到接受天命顺其自然，磨平棱角，你大概不知道我用了多久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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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是谁，也不明白自己因何不满觉得不甘，甚至连仇恨都忘得一清二楚。

哪怕我无意中炼化了小千世界，我都是修为恢复之后，才逐渐明了。

&rdo;

他的目光与尚余一碰，似有火光迸溅而出，&ldo;若是换成你，你愿意用这样大的风险，换取这小小的一线可能么？&rdo;

尚余因这句话愣了愣。

他不敢想象，神魂在轮回中逐步磨灭，遗忘了过去遗忘了执念，该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情。

如果他不是尚余，那他又是谁呢？不知自己的性命，终日茫然惊慌无措，永远循环往复着同样的宿命，每一世都不得善终。

那样无助的可怕的岁月，更胜过千百种酷刑折磨，已然让尚余哆嗦了一下。

就算侥幸重返上界，谁又能保证，自己重新修炼之后，会不会有之前的资质，一路顺风直达山巅？

尚余的茫然只是短暂的，不过片刻，他又能抬眉冷笑道：&ldo;但李逸鸣没有忘了你，还能派来他一缕心魔下界拯救你，最后你也能活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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