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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从她开口讲话的第一个字到最后一个句点，前后不超过两分钟，屋子也就这样看完了。

重新回到空空的玄关，晋欢交差似的吁口气。

&ldo;你要不要自己再看看屋子？&rdo;

韩讳点点头，晋欢遂放他一个人去周游列国，自己靠在玄关旁的柱子上等。

不像晋欢的潦糙了事，韩讳看得是仔细多了。

他详细地察看了隔间状况，又拉开落地窗看了阳台，都审视过一遍之后，才回到晋欢身边，问：&ldo;客厅的阳台好像有积水？&rdo;

&ldo;是啊。

&rdo;晋欢回答得很快，领他到阳台去看。

&ldo;因为我们对面就是空地，没房子挡，雨水很容易打进来，我家也是这样，没办法的。

&rdo;

&ldo;没办法？&rdo;韩讳愣了愣。

&ldo;真的没什么办法，我家还做了雨蓬，但雨大一点还是没用。

&rdo;晋欢诚实道，&ldo;除非你做铝门窗把阳台隔起来，不过那样就等于没阳台了，满没意思的。

&rdo;

晋欢说得十分正色，还探出头去指隔壁她家的例子跟韩讳说。

韩讳随着她的眼光，看着看着，忽然就笑了起来。

&ldo;你笑什么？&rdo;晋欢有些委屈，她被命令来陪他看房子已经够别扭的了，还被他笑。

&ldo;我只是觉得，&rdo;他靠在阳台上笑道：&ldo;人家卖房子总是挑好的说，缺点也会变成优点，没人像你这么老实的。

&rdo;

&ldo;不是本来就应该说实话的？&rdo;晋欢钝钝地说。

她的单纯令他莞尔。

&ldo;你真的很直率。

&rdo;

这是褒还是贬？晋欢实在不适合这种太多隐喻的对话，她叹口气：&ldo;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rdo;

&ldo;当然不是。

&rdo;他收起笑容，认真注视她，&ldo;你怎么会这么想？&rdo;

&ldo;因为我常常笨手笨脚的，我妈老说我脑里少根灵敏的神经。

就像我那天在你的店里打到你……&rdo;晋欢歉然地笑笑，坦率直说：&ldo;我本来以为你一定会被我吓到，不会来看房子了。

&rdo;

&ldo;怎么会？你又不是故意打我。

&rdo;他微笑摇头。

&ldo;事实上，我早就想来看房子，只不过……&rdo;

&ldo;怎么了？&rdo;晋欢紧张地追问。

他依然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