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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ldo;很抱歉？&rdo;斯内普似乎喜欢上了重复。

&ldo;没错，&rdo;说到这里，哈利已经有点破罐破摔了，他有气无力的，&ldo;我很抱歉，我昨天一定是晕了头才那么说的，如果给教授你带来困扰‐‐&rdo;

&ldo;事实上，&rdo;斯内普不客气地打断哈利的话，他刻薄而冷漠，&ldo;你的存在，已经是我的困扰了。

&rdo;

果然和之前一样，一点都不留情面。

被一箭正中心脏的哈利在心里表示悲愤，他张张嘴巴，刚想说些什么，就见斯内普挑挑眉毛，不耐烦说：&ldo;好了，我不想浪费时间听你那全无意义的抱歉‐‐我们要说的是你的身体。

&rdo;他简单地，&ldo;我想以雷文斯先生的承受能力，应该不会像个光会逃避的傻瓜一样假装失忆，然后告诉我你不明白我在说什么，是吗？&rdo;

哈利因斯内普惯常的毒舌而咧咧嘴：&ldo;是的，事实上我明白我的身体，它不太好，如果这是先生你想问的问题的话。

&rdo;

&ldo;是非常不好。

&rdo;斯内普纠正。

哈利耸耸肩膀表示无所谓以及认同。

斯内普于是继续往下，与方才一样，直接而强势：&ldo;那么，雷文斯先生应该能够明白，你的身体需要治疗，魔法以及魔药‐‐那么，每周三天，二、四、六晚上来我这里学习魔药，有问题吗？&rdo;

&ldo;没……&rdo;哈利嘴巴里刚溜出这个字，就醒悟过来斯内普到底说了什么，他一下子震惊了‐‐震惊程度甚至超过方才他发现自己能和赫敏重新成为朋友：&ldo;学习魔药，每周三天？&rdo;

&ldo;雷文斯先生有疑问？&rdo;斯内普的语气显然不太好‐‐或者说，真的很不好。

&ldo;当然有疑问！

&rdo;哈利这回不悚斯内普了，他皱起眉头飞快地说道，甚至因此而挺直了肩背并微微前倾，&ldo;为什么？斯内普教授，这是我的事情，你完全没有必要掺和‐‐这跟你完全没有关系！

&rdo;

斯内普抿抿唇，用自己深黑的眼睛盯着哈利。

哈利毫不闪避。

片刻后，斯内普放松身子，微闭了一下眼睛，再张开时，他脸上浮现冷淡与漠然，还有某种的不悦以及不耐烦：&ldo;我想你可能误会了，雷文斯先生，我这么做的理由，不过是作为教授的基本职业道德罢了‐‐你让我知道的这些事情，可真叫人难办啊。

如果可以，&rdo;他稍停一下，眼底掠过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复杂，&ldo;……我真巴不得什么都不知道。

&rdo;

他拖长语调，不惮朝办公室里的另一个人表现出自己的刻骨恶意。

&ldo;……&rdo;这是结结实实地体会了一次胸闷的哈利。

他有点沮丧和郁闷，&ldo;噢，教授，你可以什么都不做，我真的完全‐‐完完全全‐‐不介意。

&rdo;

斯内普微笑了一下‐‐尽管不可思议，但那确实是微笑，带着欣赏与赞扬，不是假笑，也不只是因愤怒或者无趣而干巴巴的扭曲唇角‐‐但这点笑容接着就如骄阳下的残雪朝露，消融无踪，快得让这间房间里的另一个人完全没有发现。

&ldo;什么都不做？这倒也并不是太大的问题。

&rdo;斯内普说，他将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唇角上，另一只手有节奏地敲击桌面，&ldo;事关一个学生的生命，确实不必非得由我来做，或许雷文斯先生更乐意我把这件事告诉我们的校长，你亲近的信任的邓布利多教授？&rdo;

他语带嘲讽，但哈利没有听出来‐‐他确实一直信任亲近邓布利多。

斯内普停了一下，然后他的语气更危险了：&ldo;当然，校长怎么做，就不是我能干涉的了。

或者一个慈祥的老人会体谅雷文斯先生的心情，于是尽力去挽救他的性命？又或者，一个脑袋装满甜食的慈祥的老人，&rdo;他语带不屑，&ldo;会让雷文斯先生收拾行李离开霍格沃茨，过他那更安全又更有意义的生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