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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她开始赞叹：&ldo;你真厉害。

我给我哥包伤，碰一下他就骂。

他要有你厉害日本人早打跑了，我们回四川啦。

等他回来我就跟他讲。

&rdo;

她提到另一个男人时，让我想起自己是如此的衣冠不整，我抓过被脱在一边的裤子盖在腿上，一边挣扎着想下床。

&ldo;你做啥？&rdo;

&ldo;找你哥哥。

谢谢他扶我进屋。

&rdo;

&ldo;我抱你进来的。

&rdo;

我看了看她，她绝对不是孔武有力的那种人，实际上她小巧得让我站在她面前也觉得自己有点魁梧。

我挠着自己的头，很觉得下不来台，&ldo;不用费劲的……其实我躺躺就爬起来啦。

&rdo;

&ldo;你没好重的。

&rdo;

那真是加倍的没面子，没面子到我决定放弃这个话题。

我赶紧包扎自己还裸着的伤口，好在这样一个没轻重的家伙面前至少穿上裤子。

她也凑上来帮手，她的帮手很笨，笨到有点儿莽撞，并且在照我的葫芦画她的瓢时，还不时发出&ldo;原来是这样包啊&rdo;&ldo;你真聪明&rdo;诸如此类的赞叹。

我努力再岔开话题，&ldo;你四川人跑到滇边来做什么？&rdo;

&ldo;没哪个要来啊。

跟我哥乱跑。

爸爸妈妈走得早，家乡没人了，我就跟川军团走，我哥到个地方，就在驻地外找地方给我安家。

他也是中尉，他连长去年死了，他是正连长。

他管好多人。

&rdo;

我管她夹七缠八地说什么呢，我更关心赶紧把伤口包好，以便穿上我的裤子。

她是个年青得让你很想靠近，却又想躲着的女人，我不喜欢和这样一个人靠得太近，还要一边很没面子地没穿裤子。

&ldo;年初我哥打仗去了。

他们师有人回来了，可我没看到川军团的人。

&rdo;

我尽快地把伤口对付好，哪怕有点儿马虎，我尽可能逃避开往下的话题。

&ldo;能不能帮我个忙？&rdo;

我停下，手悬在绷带的最后一个结口上。

我知道她想做什么。

我不想帮她的忙。

但是我抬起头，和我的一脸阳光，&ldo;我是一定要谢谢你的。

我当然帮你的忙。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