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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rdo;彭超毅离座道：&ldo;可微臣不明白，为何皇上又不让臣彻查此事了？&rdo;

&ldo;你，先回去吧，替朕探望下叶凡，他受了伤。

&rdo;我摆手道：&ldo;这件事情，都不要再提了。

&rdo;

&ldo;进来！

&rdo;我看着他，最初的愤怒经过一番洞悉，逐渐演化成无奈。

我将刀放在他面前道：&ldo;远，你可认识它么？&rdo;

&ldo;这把刀远并不认识……&rdo;殷远低头摆弄，忽然抬头指着壁上的焦灼道：&ldo;那一把远却是早就知道的。

&rdo;

&ldo;远&rdo;我回过头来，不解他为何要出此言。

&ldo;父亲跟远讲过一个关于刀的故事，关于那一把的。

&rdo;他静静望着壁上闪着红光的焦灼，仿佛打算自遥远的记忆里面寻出一线往事。

&ldo;我一直无法想象为何父亲要用妖异来形容一把刀，现在看来，果然是再贴切不过了。

刀剑本无伤人之心，奈何持刀者有伤人之意呢？&rdo;

&ldo;这把刀有什么故事？&rdo;

&ldo;跟皇上和四王爷的故事有点相似&rdo;他忽然笑了，&ldo;为什么你们皇家这样的故事这么层出不穷呢？只是父亲的故事里面提到的，只不过是卷入你们那个大故事里头的一个小小配角儿。

&rdo;

&ldo;朕知道你说的什么了。

&rdo;我淡淡笑道：&ldo;那个配角，朕当年也见过的。

&rdo;

&ldo;当年，先皇杀死的只不过是一个人；而今上你，要杀死的可是一个国家呢。

&rdo;

他今日的怪异言行原来直指的是我，只得道：&ldo;你知道了？&rdo;

&ldo;是&rdo;他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子，放在我面前，&ldo;原来你还是决意起兵。

&rdo;

&ldo;对不起&rdo;我看着他，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需要对不起什么，却油然而生一股歉意。

&ldo;这样做是为什么？&rdo;

&ldo;你不是早就知道为什么吗？&rdo;我真不愿意揭开这将要说穿的一切，&ldo;否则又何必不远万里的回来这里？&rdo;我将书屉里收了若干日的&lso;家信&rso;取了出来，扔在他脚下，&ldo;你写给母亲的家信怎么会用息金文字呢？&rdo;

&ldo;哈哈哈&rdo;我们相对而笑，仿佛极有默契。

&ldo;远，&rdo;笑到疲惫，终于道：&ldo;朕的确喜欢你，但朕不是傻子。

&rdo;

&ldo;是啊&rdo;他点头道：&ldo;皇上自然不是傻子，只不过是个背信弃义，贪得无厌的小人。

&rdo;

&ldo;没错&rdo;我不怒亦不气，&ldo;然而你呢？你身为汉人，倒为了息金耗费心机？&rdo;

&ldo;我生在息金，长在息金，不能眼看着他被汉人出卖，被宁古的铁蹄践踏！

&rdo;

&ldo;没有办法了，朕早已经发兵&rdo;我抚过他的脸，&ldo;那你又打算做什么挽回？挽得回什么吗？此时就是杀了朕恐怕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