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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两人到达江城市,天空阴沉沉,飘着丝般的细雨,马路上能闻见一股雨后的腥味,燥热的夏季被减淡了许多。
。
quanben。
两人凭着地址,打了一辆大头鞋出租车,好容易找到地址上的这户农家,司机还以为两人是来办案的,说什么也不要钱,肖扬硬是塞了十块钱给他,笑了笑,老百姓其实大多都善良的很,他们是希望社会上的坏人都被警察抓住的。
这里地处城郊,小村子周围是一大片绿油油的黄豆地,涨势还不错,来到苏艳家门口的时候,大门开着,院子里的牛车下面蜷缩着几只灰突突的鸡,一条大黄狗拴在院子的栅栏上面,见有生人来,从狗窝里钻出来,汪汪的咬了几声。
..
房子有些破,土墙,油毡纸的房顶,一共三间,残破的窗框上隐约还能看见一点红色,雨点顺着低矮的房檐不断往下滴答着。
听见狗咬,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探出一个少女的脑袋,还没等肖扬看清楚,那脑袋刷的缩了回去,大概是被方正的警服晃了眼睛。
过了一会,换了一个三十七八岁,面容很憔悴的妇女出来,可能正在做饭,腰上还系着一块脏乎乎的围裙,满脸狐疑的看着方正,眯着眼睛,仿佛想起了一些什么,两手在围裙上擦了几下,干巴巴的说:“你们是?”
大姐,我们是青平乡的……”
方正见苏艳的母亲这副样子,也颇有些心酸地感觉。
这才多久啊,当初见到苏艳的母亲时,虽然谈不上多光艳照人。
怎么也比现在这副憔悴的模样顺眼得多。
..
“啊?”
许是好久都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这个地名了,苏艳地母亲本能的愣了一下,随即落下脸来,忽然大声喊道:“你们还想怎么样啊,我们家都搬走了,惹不起,我们还躲不起吗?都躲的这么远了,还不够啊。
啊?还不够啊!”
“这是咋的了,芳子,谁来了。
你吵吵啥呢?”
屋子里一个虚弱的男人声音响起。
“没咋,没咋,你快别下地。
没事,艳子。
快扶你爸躺炕上去,别让他下地!”
苏艳的母亲说了一句,然后冷眼看了眼方正和肖扬两人,哀求道:“我们认了,我们也不再闹了,求你们,别来找我们了。”
说着眼泪噼里啪啦的掉落下来。
屋子里也传来低低的抽泣声,是苏艳。
苏艳地母亲狠狠的把门关上。
屋子里响起骂声:“哭……一天就知道哭。
哭个什么劲儿,赶明儿找个人家把你嫁了。
看着你就碍眼!”
苏艳的哭声更大了,仿佛又在拼命地克制着,让人听了心酸不已。
方正想要走上去把门推开,却见那头大黄狗抖搂下身上沾着的雨水,然后气势汹汹的站起来,喉咙地低声哼哼着,凶狠地眼神盯着方正,大有你要敢过来,我就咬你的意思。
方正无奈,只好大声喊道:“大姐,我们不是来找麻烦地,这次那小子犯事了,我们是想让你们去告他,会有人严惩他们的!”
“我们不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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