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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3页）

&ldo;戴掌柜他是怎么处置的？&rdo;

&ldo;他说，都是老主顾了，不便拒绝，收存了。

只是要总号尽快设法将这些款项调往江南，放贷出去，或令南方各庄口，尽力兜揽汇兑京师的款项，及早两面相抵。

&rdo;

&ldo;戴掌柜到底还是年轻几岁，气魄尚存。

&rdo;

&ldo;只是朝廷禁汇，我们到哪里去兜揽汇兑的京饷？&rdo;

&ldo;这就得看你大掌柜的本事了。

&rdo;

&ldo;就这几笔存款，倒也不需上心。

只怕会酿成一种风cháo，在这风雨不定，局面莫测之时，以为我们可靠，都涌来存放银钱，我们哪能承担得起？像山东有些地面，教民相杀，州县官衙尚且不敌，我们票庄他们会独独放过，不来抢掠？&rdo;

&ldo;你说得对，危难不会独避我们而过。

只是，我西帮取信天下，多在危局之中。

自坏信誉，也以危难时候最甚。

&rdo;

&ldo;今年，正逢我天成元四年大账的结算期，生意本来就要收缩。

&rdo;

&ldo;孙大掌柜，我还是说一句闲话。

你看现在的局面，我们舍了&lso;北收南放&rso;，还有别的文章可做吗？&rdo;

&ldo;我也正是为此发愁呢。

&rdo;

&ldo;以我看，现今北方，山东、直隶、河南以至京津，乱象初现，局面暧昧，官场也好，商界也好，都是收缩观望，预留退路。

再观南方，似较北方为稳。

尤其湖广有张之洞，两江有刘坤一，两广有李鸿章，局面一时不会太坏。

孙掌柜，我们何不趁此局面，在北方收缩的大势中，我们不缩，照旧大做银钱生意，将收存的闲资，调南方放贷！

&rdo;

&ldo;老东台也知道，我们历来&lso;北存南放&rso;，全靠承揽江南汇京的官款来支持。

朝廷禁止我帮揽汇，这&lso;北存南放&rso;的文章还怎么做？&rdo;

&ldo;要不，我们赶紧去趟汉口！

到了江南才好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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