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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没有回答。

他便走了进去。

左边是一道扶梯通向二楼。

前面，在一道狭窄的走道尽头有一盏灯亮着，似乎是厨房。

这地保尔听见了一种低抑的抽泣，他仔细听了听，走进了起居室。

前面是一间黝暗的凹室，那哀恸的声音便从那里传来。

他看见一个人缩在角落里，靠近那房间的小小的壁炉。

那人赤着脚，穿了一件毛巾浴衣。

他似乎不觉得保尔进了门!

&ldo;怎么啦?&rdo;保尔轻声问道，&ldo;出了什么事?&rdo;

那人显然吃了一惊，抬头看着保尔。

&ldo;你是冠斯特先生么?&rdo;他问，在微光中眨着眼，&ldo;请你把这个‐‐&rdo;

&ldo;不是，&rdo;保尔说，&ldo;我是保尔&iddot;奥尔逊，凯思的弟弟。

&rdo;

那人站了起来‐‐他的动作僵硬，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ldo;很高兴见到你，奥尔逊先生，&rdo;他说，握着保尔的手，&ldo;我是大卫&iddot;卡迈克尔。

&rdo;然后望了望门外。

保尔看见他手里捏着什么东西。

&ldo;我能问问是什么时候了么?&rdo;

保尔按了按数字表按钮，红色数字规规矩矩显示出：八点二十一分。

&ldo;谢谢，&rdo;大卫叹了口气，&ldo;但愿他能来。

&rdo;

保尔不知道他说些什么：&ldo;你说的是凯思么?&rdo;

但是卡迈克尔摇了摇头。

他显然精神恍惚，心不在焉。

&ldo;珍妮弗的车在外面，&rdo;保尔说，&ldo;你能告诉我她在哪儿么?&rdo;

大卫异样地望了他一眼，便转向了别处，&ldo;她不愿理我，&rdo;他小声说，&ldo;她的头部受了伤。

&rdo;

保尔毕竟是个牧师，在弥留的病床边和医院里的侯诊室里他常常听到这种莫名其妙的不成调子的话。

他眼前的这人不光是精神恍惚‐‐他是吓傻了!

大卫慢慢出了凹间，往走廊走去，保尔跟在他身后。

两人走到厨房的灯光下，保尔才发现大卫的左拳破了，肿了起来，下唇流着血。

他满面泪痕，面颊和下巴也都有青肿。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

&ldo;她在里面，&rdo;大卫举起左手，指着楼梯下一道敞开的门，手上还捏着那个东西。

保尔立即看到了珍妮弗那双眼睛，瞪得很大，含着恐怖。

她在滑动门里的地板上，向左躺着，双膝收拢，靠在胸前，似乎极为痛苦。

保尔不自觉地寻找着电灯开关，却没有找到。

不过从大厅后部厨房射来的光已经相当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