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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4页）

&ldo;他在你身旁，守了你九年。

&rdo;如果不是和我一起，便谁也看不见他，即使如此，他还是忍着寂寞留下来。

&ldo;那又怎样？他以为区区九年就可以抵过了吗？&rdo;

略微激动的声音，我看着他眼里星火燎原，于是扯出安抚的微笑：&ldo;我不是这个意思。

&rdo;

他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妥协地撇了撇嘴，趴回我身上。

看他平静下来，我这才接下刚才的话：&ldo;我并不是要你原谅他，就算你要继续生他的气也无妨，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他是真的在担心你。

&rdo;

&ldo;……我知道。

&rdo;脸埋在我肩颈的人闷闷哼了一声。

我搔搔他的发，笑道：&ldo;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吧。

魄鹄会留在人间，是为了守着你。

&rdo;

&ldo;那是他自己鸡婆！

谁要他多事了。

&rdo;不屑的口气，过了一会儿，变得有些迟疑，&ldo;呐，初雪……&rdo;

&ldo;嗯？&rdo;

&ldo;他还有说些什么吗？&rdo;

我不由失笑。

明明都很担心对方，却还装做不在意，不愧是有血缘关系，两人都是死硬派，顽固的地方也这么相象。

&ldo;他说，他虽然永世不能超生，但也没怎么受苦，而且地府里有他心爱的人在。

&rdo;

皇甫炽抬起脸，乌黑的眼闪着柔和的光：&ldo;初雪，你有心事？&rdo;

&ldo;为什么这么问？&rdo;

&ldo;你的声音告诉我，你有心事。

谁欺负你了……还是因为魄鹄走了，你舍不得？&rdo;

我摇摇头：&ldo;魄鹄说，他很幸福。

&rdo;

&ldo;嗯，我也很幸福！

因为我有初雪。

&rdo;皇甫炽轻轻说着，一脸心满意足的笑。

看着他这样笑，胸口忽然刺痛起来，我微敛起眼，终于将埋在心底的疑惑问出口：&ldo;……这样的幸福，不觉得很虚幻吗？喜欢某个人的心情，想要和某人长相厮守的心情……这些都不是什么实实在在的东西，既看不见也摸不着，这样的东西真的能长久吗？真的……能让人幸福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