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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到最后那个意大利人明显察觉到我在作梗了，干脆用中文喊起来：&ldo;小姐！

小姐！

&rdo;祝衡一听，露出个体谅的微笑，然后转向我：

&ldo;就说都准备好了，吃完饭让他们回自己屋里等着，会有人敲门。

&rdo;

虽然我面上装的很平静，但心里面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

我沉默地跟祝衡僵持了十秒钟，他以为我没听明白，又笑解释说：&ldo;你就说我给他们找姑娘了，省得调戏服务员小妹。

&rdo;

我依然没有反应，他扬起了眉头：&ldo;怎么了？&lso;□□&rso;英语不会说吗？不用说那么仔细，你就说&lso;哥尔兹&rso;。

&rdo;

我听懂了是girls，俩鬼佬也听懂了，&ldo;哦，哦&rdo;地□□起来。

向我询问：&ldo;when，andwhere？&rdo;

祝衡最终看出了我的不情愿，连鬼佬都明白了什么意思，我却无动于衷。

我没法儿情愿，我不知道意大利或者中东什么规矩，但在中国□□□□犯法，我要是撮合了这事儿，那我岂不成了皮条客？对于皮条客，刑法上有个专门的&ldo;介绍□□罪&rdo;。

祝衡的脸上立即变得没有表情。

他的人生到了这个地步，财富和阅历足以让他惯看秋月春风。

没有表情不代表没有脾气，他什么表情也不用做，威严感已经压迫而来。

那一刻我想到的不是其他，只有我的生计，我刚买不久的新房，我的老婆和孩子刚过上不久的物质充盈的生活。

我的意志渐渐软化下来，当年多少艰难困苦都不能让我屈服，现在我倒很容易妥协了。

但就当我扭捏着准备开口的时候，旁边那个端菜送水的小哥忍不住，用简单但清楚的英语说：&ldo;you，waityourroos，girlswille，andknockonyourdoors。

&rdo;

我红脸，端起酒盅来掩饰，没敢去看祝衡。

后来我才逐渐明白，生意场上这种脏事儿还叫上你，才是对你的信任。

我有一初中同学在外企供职，一回聚餐的时候他告诉我，他们公司有外国专家，不管到哪个城市出差，进宾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问他：&ldo;西投放，西投放！

&rdo;&ldo;都70了，脑袋秃噜得跟月亮似的，天天要去洗头房。

&rdo;我同学说这事儿的时候笑嘻嘻的，早就已经司空见惯。

我问他：&ldo;那你都领他去吗？&rdo;&ldo;去什么呀，他随身带着蓝色小药丸，万一死女人肚皮上还不得闹出外交事件？我就说没有，我说当地人都不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