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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2页）

但程程不在。

陈清焰是在侧卧小床上找到的她，她蜷在薄被里不动，屋里温度打得特别低。

&ldo;程程？&rdo;他蹲在床头，把被子掀开，简嘉一张脸捂得通红，眼睛紧闭。

陈清焰想亲一亲她，简嘉蓦然睁眼，她颤抖着同他对视：

&ldo;您是怎么做到的？&rdo;

他皱皱眉：&ldo;什么？&rdo;

&ldo;医院的那位，是跟您写信的那位吧？我是说，昨天夜里103救治的自杀病患。

&rdo;简嘉想通了很多事，她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才是第三者。

自杀是吗？她同样记得看到的三次救护车。

这让她更痛苦，她不用看他的回信，也知道两人曾经有多相爱。

&ldo;你偷看了那些信？&rdo;陈清焰强压着怒火，下巴的线条冷酷。

简嘉不想再牵扯其他人，包揽过来：&ldo;是，我偷看了，是我不对。

&rdo;她忽然萎顿彻底，因为，陈清焰等于承认了。

他跟晓菲姐姐重燃旧情，再续前缘，好俗套，好团圆，但为什么多出一个她？简嘉从被子里爬出来，她知道自己多余。

人一定要有自知之明。

&ldo;陈医生，我只有一个要求，离婚可以，但麻烦您先不要让我妈妈知道，其他的事，&rdo;简嘉撑着整个身子，摇摇欲坠，&ldo;我是说房子啊钱啊，请您给我点时间，我不会霸占您的财产。

&rdo;

她已经没兴趣知道那些信的秘密，随便吧，跟小学生没关系。

收拾好包，她想出门，去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离陈清焰远一点。

&ldo;我没有说要离婚。

&rdo;陈清焰把她拦下来，攥住纤细的手臂，给拽回到沙发上按着坐下。

简嘉抽回手，用一种很悲哀的目光看着他：

&ldo;那位姐姐，是不是也结婚了，她还没离婚？&rdo;

陈清焰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女人的直觉准确地可怕。

两人沉默了片刻。

简嘉脑袋垂下去，她悲伤极了：&ldo;我不想对您口出恶言，但您这么践踏别人自尊是不对的，我承认，这场婚姻我也有错，稀里糊涂，稀里糊涂嫁人，花了您那么多钱……&rdo;

她说不下去了。

忽然，抬起脸用力挤出丝微笑：&ldo;我跟您，不想撕破脸，咱们体面点分开您觉得怎么样？&rdo;

她说太多了，眼下，实在没力气纠缠。

&ldo;先吃饭。

&rdo;陈清焰一直深深看着她，但简嘉的眼睛真正看过来时，他回避。